随机跳坑
痴迷林狗
我觉得这章写完
我要挨打
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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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晨,我的眼睛真的可以治好?”那天梅长苏靠在蔺晨身上听他吹起熟悉的破阵,一曲终了的时候终于忍不住问。
“你在担心什么?”蔺晨放下笛子,沉默了一会才说。
“不是说你医术不好啊!”梅长苏连忙解释,直起身子说,“我不过是觉得,只要这样日日与你在一起,便是眼睛治不好我也无憾,你不用······”
话还没说完,就被蔺晨一吻封了喉,他剩下的话就都被吃了去,半点也不留。
纠缠了一会蔺晨才放开要喘不过来气的梅长苏,在他耳边轻轻地磨,小声的说:“我不用什么,你再说啊!”
“不用,唔,”梅长苏每说一个字蔺晨都会在他唇上停留一会,“不用,你,唔······”
到最后梅长苏也没说出来不用什么,但他也不会承认光天化日的,自己被蔺晨吻了个天翻地覆什么都不记得了。
而蔺晨表面上是胸有成竹的,心里却是忐忑不安的。
他是真的没把握治好梅长苏的眼睛。
那双眼本是世间最美的眼了,却在入了地狱的第一天毁于一鼎热油。
那油非同寻常,掺了冥界最是阴狠毒辣的药,便是眼睛瞎了也要时时受着蚀骨之痛,且药石枉然。
便是蔺晨是天上地下独一个的药王爷,他也找不出能治好这样一双眼的灵丹妙药。
他很是苦恼。
但事到如今他倒也是挺看得开的,大不了只能找折颜来试试那最后一招了。
那晚梅长苏吃了药就睡下了,蔺晨念了个昏睡诀让梅长苏暂时醒不过来,就一头扎下了九重天,奔着东海之东折颜的桃林去了。
“真是稀客啊!”折颜还是老样子,盘腿坐在桃林里啃着桃子,笑着招呼蔺晨过去坐,“你个药王不忙了?怎么有空来我这里坐。”
“忙,所以长话短说,”蔺晨抄手站在折颜面前瞪着他,“我有个病人眼睛出了些问题,请你去天上看看,去是不去?”
他这话说的挺无礼的,但折颜却不以为忤,反而闲闲的笑:“我没听错吧!你我认识十几万年了,你这可是第一次说有求于我。”
“话那么多,你去是不去?”蔺晨知道折颜一向是随性惯了,这时必然不能让他继续说下去,就继续逼问。
“去啊!为何不去?!我倒要看看堂堂的药王爷都治不好的病到底如何难缠。”折颜这时桃子也啃得只剩了核,在蔺晨袖子上擦了擦手就笑的儒雅,“走吧!”
两人奔着九重天去的时候蔺晨满脸黑线:“你这老拿别人袖子擦手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
“改不了了,你还走不走?”折颜嬉皮笑脸。
可到了药王府折颜就严肃了起来
“他这满身的伤都是哪来的啊!”他看着榻上的人皱着眉头说,“一个凡人,受了这么重的伤,早就进了谢孤栦的地界了吧?还容得你把人带回来?”
“你早就知道,又何必多问呢?”蔺晨坐在一边没抬头,轻声说,“这一身的伤我也不是没治过,也不怕再治一次。”
“那你巴巴的把我叫上来干什么?!”折颜瞪着他,恨其不争,“魔怔了你!”
“折颜,别的地方我都有办法治,唯独他的眼睛······”蔺晨终于舍得把视线挪开,他定定的看着折颜,话没说完。
可是折颜却是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这只老凤凰是父神养大的,活过的年纪自己都不记得,他睿智的很:“你还真是魔怔了!”
“折颜,你我认识这十几万年来,我可曾求过你什么事?”蔺晨回过头来惨淡一笑,“你就当是帮我。”
“我不帮你做你以后定然会后悔的事。”折颜就要拂袖而去。
“折颜,你可有过爱得痛彻心扉也舍不下的人?”蔺晨没拦着他,甚至他好像早就知道了这么个答案,遂只有一句轻轻的叹息。
折颜住了脚步,回头望他,纠结的很。
他与青丘白止帝君家的小儿子白真这几万年间确实总在一处,但那小子在三界的地位辈分也高的很,两人在一块也没什么求而不得得而不舍舍而不忘的事,他确实不理解蔺晨的心思。
“这六合八荒最难解的病又是什么?”蔺晨扭头,换了个学术问题问医术比他还要高明的折颜。
可那老凤凰却不知答案,皱着眉头想了很久也说不出。
“是相思。”蔺晨坐了下来,伸手抚过那人的脸,眼角一滴泪划过,顺着脸颊滴落在那一袭白衣上,了无踪迹。
折颜慢吞吞的踱回来:“可把你的眼睛换给他,之后呢?”
“喂他吃元仙草,助他成仙。”
“我没问你,他怎么办!”折颜气的要打人,“我问,你怎么办!重明鸟的眼睛,可不是随随便便做一个出来安上就可以解决问题的!”
蔺晨好像早就想到了对策,倒是想也没想就说:“我的眼睛,自然是世间其他东西比不了的良药,给了他,我只好不用了。”
“胡闹!”折颜一把抓住蔺晨的手要拉他去灵宝天尊的那眼清泉冲个凉,冷静冷静。
蔺晨不动声色的捻了个诀挣脱了开:“你若不帮我,我只能自己来。”
说罢扭头就回了内殿,也不理他。
折颜抄手望了会天,心下冰凉,却实在是狠不下心来不管,一跺脚他也进了内殿,心里想的是你个重明鸟果真没有良心,十几万年的交情你就用来这么坑我,你蔺晨有出息死了!
梅长苏这几日睡得昏昏沉沉的,不知日子。
他本就看不见,时辰都靠蔺晨告诉他。可他这回每次醒来喊蔺晨总是得不到回答,他心里有点慌。
可之后他便也意识不清了,总觉得自己躺在一眼清泉里,浮浮沉沉的。
等他再次醒来时便觉得跟从前大不相同了,听觉嗅觉触觉都比以往要灵敏了许多,眼上却是还覆着那白绢,痒痒的。
梅长苏动了动,想把那白绢摘下来,却听到了一个陌生的声音:
“我劝你别动,你刚换过眼,白绢上是药,时辰不到就取下来可达不到药效。”
梅长苏微抬起了头:“您是?”
“我叫折颜。”那声音懒懒的,好像在百无聊赖的翻着书,“你再等等吧,还有个两三日就看得见了。”
“多谢折颜上神了,”梅长苏放下心来,却想起了另一件重要的事,“上神可见到蔺晨了?”
折颜是憋了很久才把那个“哼”咽了回去,停了一会才说:“他有些事找东华去了,这几天我照顾你。”
“如此,多谢了。”梅长苏躺了回去。
他是看不见,可是他不傻,折颜语气里的愤怒和无奈他还是听得出来的,难不成是阿晨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