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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苏】【红尘无味】【申】

周四要去面试

可能没有更了

但是也可能我这几天就码完了定时发

阁主宗主保佑我手速棒棒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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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者何人!”昆仑虚上的山门口,手持拂尘的道童很有气势。

“在下,梅长苏。”他自报姓名,拱手施礼。

不得不承认,江左梅郎凡尘里这几十年到底是从一个飞扬跋扈的少年将军转变成了一个文质彬彬的儒雅书生。

还很成功。

道童显然是很早就被告知了有这么个人要来访,一闪身当先引路:“请。”

梅长苏踏进仙气缭绕的山之前,脚步停了下,心里想着,这一步踏出,可能千百年也得不到蔺晨的原谅了,他难得的有些犹豫。

“仙使,请。”道童未见人跟来,遂催促道。

梅长苏仰头望了望看不见尽头的绿意,终究还是一步跨出。

从此这世间再无一个叫梅长苏的司药仙官,却多了一个叫苏哲的司战掌事。

 

 

“你们俩还真不再说话了?”一十三天上,太晨宫里,东华帝君望着闲来无事又跑到这里的蔺晨,皱着眉头问道。

“东华你最近消息很是灵通啊!这不像你的为人。”蔺晨满脸的不在乎,笑着打岔,“是连宋殿下告诉你的吧?”

“你何时如此精通神算之道了?”其实不是,但帝君勾起了一抹奇异的笑,看向蔺晨悄无声息走过来的连宋,故意问道。

“这天上的神仙,比折颜还八卦的人,除了连宋殿下也是没谁了,”蔺晨恍然未觉一颗大雷就在身后,随时都会炸,“是吧,殿下?”

这前半句是对着帝君说的,后半句却是扭着头,对着连宋说的。

“嘿,我说你八成不是重明鸟吧!”连宋黑着脸摇着扇一屁股坐在帝君旁边,说,“耳朵比那九尾狐还灵!”

蔺晨掏了掏耳朵,笑:“殿下您是这段时间以来第二个说我像青丘那些走兽的了,看来这代表了大家的疑问啊!”

连宋可是好奇极了:“谁是第一个?”

“折颜呗!”蔺晨也摸着手里的折扇,回答他。

“你活了这把年纪,还有能跟折颜搭上边的事,连宋,你长进了。”帝君在旁边不咸不淡的搭了一句。

蔺晨一口茶水喷了一底。

彼时连宋倒是淡定得很:“你这讽刺人的功力也是见长,倒是药王何时这么闲了?怎有空来太晨宫一坐?我记得你上次出现在这里,还是三万多年前。”

上次蔺晨来的时候是小半年前,可那是连宋去给成玉元君送凡间得来的小玩意了,恰好不在,所以并不知情,蔺晨也不打算告诉他,就说:“那又如何?我就是今日闲了来看看老元帅。”

一副讨打的样子。

连宋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转而对着帝君说:“跟你说个八卦。”

帝君一副洗耳恭听的神色,蔺晨也坐直了转向连宋。

连三殿下是不知道蔺晨的眼睛已经是个摆设了的,他看到了自己吊胃口的效果,满意的顿了顿,继续说道:“你听说了墨渊上神那里前些日子新来的那个叫苏哲的司战掌事吗?”

蔺晨放在膝上的手一紧。

这点变化自然是瞒不过帝君的,他在心里叹了口气,本是不愿意八卦的心因为蔺晨的动作而有些触动,遂顺着连宋的话头点了点头,说:“唔,略有耳闻,有何新鲜?”

“这苏哲一副风雅士子之象,看上去那个文弱,谁知却在兵法上造诣非凡,先是不费一兵一将就劝得魔尊少绾退出了占了几万年的仙山,又在只身一人劝退了徘徊昆仑虚外几千年的瑶光上神,真真是要计谋有计谋,要胆量有胆量。”

瑶光上神单恋墨渊许久了,墨渊的弟子都十分厌恶这女人,且都或多或少被她欺负过,瑶光一走他们顿时感觉浑身都轻松了,自然十分喜悦,本不怎么瞧得起的一个文弱书生转眼就干成了这么一件大事,他们很是佩服。

蔺晨心里说,梅长苏果然是梅长苏,这么快就在昆仑虚站稳了脚跟,跟墨渊的弟子都达成了一片,果然聪慧过人。

“这有何可奇的,精通兵法讲究策略,说不好他就是如此飞升的。”东华帝君一点也不意外,他一早就知道,能让蔺晨动心的,自然不是凡品。

“诶,你这可说错了,”连宋一脸得色摇着折扇,“他本名不叫苏哲,而叫梅长苏,我可去司命那里找了,他原是要下地狱的,好像是哪个神仙助他成的仙,不然怎的如此好命,又如此的法力单薄?”

“你还去命簿上看了?”帝君挑了挑眉,“你还真是闲的。”

“嘿,你······”

后面连宋与帝君不咸不淡的斗嘴蔺晨便没了兴趣,站起身来负手逛去太晨宫的花园深处了。

他那时心里想,长苏啊,这就是你要的吗?这才是你一定要做的吗?

那我便成全你。

 

 

“师父,折颜上神到。”刚刚从鬼族的大紫明宫被救回来的九徒弟令羽站在墨渊的洞府前,躬身禀告。

“他来做什么?”墨渊刚替小徒弟司音受了劫不长时间,声音还有些虚弱。

“徒儿未曾问过。”

“告诉他我稍后便到。”

“是。”

令羽的脚步声越传越远,墨渊勉强提起来的那口气终于放了下去,身子一歪就倒在了榻上,闭目缓了缓,突然嘴角挑起了一抹笑:“折颜,来了就来了,别躲了。”

“你倒是好灵觉。”洞府里的空气被一下子搅动了起来,一个肉眼可见的漩涡转眼就变成了个相貌堂堂的人,正是折颜。

“你我一同长大的,若是连你的气息我都分辨不出来,这司战我也是别做了,”墨渊斜靠在榻上,闲闲的问,“你来做什么?”

“来看看老友,送瓶药。”折颜自顾自的找了个地方坐下,袖着手,笑着说。

“你消息倒是灵通。”墨渊不跟他客气,手一伸,“药呢?”

折颜翻了个白眼,掏出个小瓷瓶:“虽然司音是我送来的,但是你为了帮他应劫受了天雷,还把自己伤成这副模样,还真是师徒情深了。”

“少说风凉话!天雷你也不是没受过,不是你浑身焦黑奄奄一息的时候了是吧?”墨渊摆弄着药瓶,“再说司音是谁,你知我知,我要是真不管,她阿爹阿娘还不拆了昆仑虚?”

折颜心里想这个人这么些年还真是不可爱,就说:“你活得这么通透,累不累?”

 “那你呢,活的不通透?”墨渊拔开药瓶的塞子嗅了嗅味道,过了一会才说:“你若是不通透就不会替他来送药了吧?”

“还真是什么都瞒不住你。”

“折颜,你活了多大年纪了?”墨渊看着他一脸孩子气的觉得很好笑,“你何时主动炼过丹?又何时主动送过药?”

折颜看着墨渊叹口气,也就开门见山:“你什么都知道,我也省的绕弯子,这药不是我炼的,这趟差事也不是我要揽的,有人求我罢了。”

墨渊一脸你快说下去我很好奇的表情。

“是蔺晨赖在桃林里许久我才来的,”折颜一口气说下去,“前些日子来你昆仑虚上的一个叫苏哲的仙官,是他的心上人,他巴巴的送药过来,想让你——”

“——照拂一二?”墨渊接口,漫不经心的低头玩弄瓶子。

“是。”折颜到底是把意思换成了自己的,他实在是觉得蔺晨别扭的紧,明明心里在乎的很,却是什么都憋在肚子里。

而蔺晨的原话却是“烦劳墨渊上神看在昔日交情的份上,多多相助苏哲,成全他想成为一代战神的心思。”

“药王何时这么小家子气了?”墨渊笑,“这怕是你的意思吧。”

折颜语塞。

“他怕你变了意思,在药瓶上早就施了符,”墨渊解释,“折颜,这件事,你不该插手。”

“我还从没见过蔺晨如此失魂落魄过,”折颜背过身去看窗外,像是在解释给墨渊听,也像是在解释给自己听,“他本该是这天上地下最潇洒自在的神啊,可是你何曾见过那重明鸟如此在乎过一个人?”

“未曾。”

“你何曾见过那重明鸟如此放不下?”

“未曾。”

“你何曾见过那重明鸟宁愿自己的眼不要,也要救一个人?”

“未曾。”墨渊神色也有些动容。

“我也未曾。”折颜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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