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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苏】【信】

讲真我退圈蛮久了

但在猴年的最后一天,我想来想去,还是挑一个我投入感情最多的cp放出来当礼物好了~

过年三天乐吧,我日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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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就是所望之事的实底,是未见之事的确据。

 

 

夜,寂静无声。

蔺晨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披上了外袍。

打着哈欠朝院外走去的时候也碰到了衣冠不整的飞流,蔺晨顺手给他理了理衣襟,笑着说:“小飞流耳力不错呀!”

飞流没理他,也不敢擅自逃脱他的魔爪,只得噘着嘴不吭声,任人搬弄。

两人说话的声音小,动作也不大,所以来者落了院子里才看见他们。领头者一个愣神,冷冽的眸子一闪,比划了个什么手势,而后他身后的十几个黑衣人就呈半圆形之势包抄过来,意图困住蔺晨与飞流两人。

“今年算上你们,长苏这里可就是迎来了整整十波刺客了,”蔺晨连佩剑都未曾带,看着几步就奔到面前的人一边跳着轻快的步伐避其锋芒伺机还击,一边嘴上也不闲着,“我说,你们到底是为何要非杀他不可啊?”

那几名刺客凝神聚力与他缠斗还略显下风,自然不可能分神回答他的话。蔺晨觉得无趣,动作越发的灵活多变起来。

他自小学的便是百家的功夫,取长补短之事做得极好,东拼西凑的又没个定势,偏偏轻功已臻化境,刺客们每每想以剑阵破了他的武功路子时他总是能脚尖轻点地面,转眼就飘出了包围圈,偏偏又是个难缠的,回手就又换了一家绝学功夫接着与他们交战。

这边蔺晨只身一人折扇在手缠住了五六个黑衣人,飞流那边也是个轻松的活。

这孩子从小学的是忍术,来无影去无踪,最擅长的就是暗夜杀人不留痕迹,偏偏练了那熙阳诀之后内里精纯,没了那不伤人的禁令他随手一掌就能要了人的命。

是以这战斗结束得颇快。

领头人看大势不妙,扭头就想溜之大吉。两人哪里容得他顺心遂意?收了玩耍之态,蔺晨翻飞的袖口里修长的手指变换着指法,瞬间点了那剩余几个活人的大穴让他们不得自尽,而后折扇在手里一磕,看似随意的那么往前一丢,那正没命跑着的黑衣人就立时扑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飞流正好几步过去,提溜着那人一把扯下了他覆面的巾子,好看的脸上尽是嫌恶:“给你!”

蔺晨手一伸,真气一运,那隔了几仗远的扇子就像有根牵引的丝线一般正正好好地回到了他的手里,看得飞流一脸羡慕之色,却下一秒被那一袭白衣的大坏蛋捏住脸蛋往旁边扯去:“给我干什么?”

“审问!给你!”飞流呲牙咧嘴,也知道自己打不过蔺晨,只得委屈回答。

松了手,蔺晨笑道:“乖了。”而后吹了三声短哨,招来了一个中年男子。

“审一下,问问谁是主使,”蔺晨吩咐,“注意些分寸,别死了。”

中年男子低头应了一句,蔺晨便也不再管,丢了院子里的一片狼藉扯着飞流推到东厢房里:“快去睡吧!”

飞流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也没再说别的,静静地进了门。倒是蔺晨伸着懒腰回房间时手脚有些不太灵活似的,带倒了几个小几才回到榻上。

 

 

“我说,这个时候了,你就别装睡了吧?”房间里有些黑,蔺晨就着轩窗外的月光盯着梅长苏的睡颜看了许久,手指慢慢地放了上去,细细描绘那微有些隆起的颧骨,低声叹道。

“你怎的知道我是装睡?”梅长苏被他摸得有些痒,笑着睁了眼。

“外面打成了那个样子,我才不信你能睡得踏实!”蔺晨翻了白眼,和衣而卧。

此时正是黎明之前最黑的时候,料想太阳也没有多久就升起来了,蔺晨也懒怠脱了外袍,遂就那么躺下与再睡不着的梅长苏闲闲的叙话。

“我以为我家蔺少阁主武功天下第一,能不战而屈人之兵,”梅长苏笑着凑了过去,嘴上说着调侃,“看来还需历练。”

“又拿你夫君寻开心了不是?”蔺晨一手支头,侧过身来,心知他是说笑,也顺着话往下不着边际起来,“为夫知道你厉害,能动嘴的时候向来不动手,但有的时候嘛,还是动手快一些。”

梅长苏扯过被子一角搭在蔺晨身上,夜里毕竟寒气重,他也怕蔺晨着凉,却没个好脾气:“别自作多情?哪个是我相公?”

蔺晨一手推了他躺回枕上,神情故作严肃,手攀上了他的怕痒之处,作势要动起来,威胁道:“想清楚了?我是你哪位?”

梅长苏不愿受他威胁,撑起头在他脸上印上一吻,把话题扯了回去:“我信你。”

这没头没脑的来了这么一句,蔺晨倒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保持着姿势不动,疑惑问道:“什么?”

“我说,我信你。”梅长苏温柔笑着,眼睛里亮亮的,“无论外面是何情形,我都信你能救我于水火之中。”

天光乍泄,泛着鱼肚白的朝阳从东方升起,房间里静的针落有声,梅长苏看着他头顶上的那张好看的容颜上,那双眼里有些什么晶莹的东西一闪而过,再定睛望过去时却已是不见。

蔺晨干脆扯过被子兜头盖脸的蒙住两人:“睡觉!”

也不知在掩盖些什么。

 

 

而后许多年蔺晨再未曾遇到过梅长苏身边有夜半刺杀这类事,两人倒也乐得睡个安稳觉,许是梅长苏也不曾知道为何身边这些影卫身手如此好,以至于到了金陵之时,苏宅里卓青遥派去的杀手连梅长苏一片衣角也未曾碰到过就去见了阎王。

那一夜纵然是有飞流相助,梅长苏依旧十分诧异。谢玉是何许人也他这许多年调查了个透彻,是以显然卓青遥必定尽全力来刺杀自己,而天泉山庄的实力他又是十分了解,影卫如此能干就出乎了他的意料了。

那日从靖王府里回来,他便得空问了一句黎纲:“跟来金陵的影卫有多少?”

黎纲虽然诧异,却是个心细的,略一思忖便回答:“约有一两千人吧。”

梅长苏吃了一惊,自己的影卫何时有着许多了?

许是看出了自家宗主的惊讶,黎纲嘴角抹起了一个偷笑:“是蔺少爷安排的,还特意嘱咐我要瞒着您,怕您知道之后嫌弃他兴师动众呢!”

“知道兴师动众你还带来!如今可是越发大胆了!”梅长苏苦笑一声,瞪了黎纲一眼,“我哪里用得了这么多人护卫?赶紧撵回廊州去!”

“怕是不成呢!”黎纲这次嘴角的笑意实在是掩藏不住了,他自怀里掏出个物件双手递过去,“蔺少爷知道这事我是瞒不住您的,也早就了解您的脾气,知道此事定然会撵人走,特命我在告诉您实情之后把这东西给您。”

躺在他手心里的,是块素白如雪的玉佩,却无半点璎珞装饰,冷冷清清的那么一块,仿佛是琅琊山颠的那只喜着白衣的公子透过这玉诉说着想念。

梅长苏神色略有些严肃却带了些暖意,他接过那玉佩也不坚持影卫的事了,黎纲趁机退下。

那玉佩正面朴素无华,不过雕刻了一枝兰花。背面却细细写了几句话:

吾以三千影卫,保汝平安,愿世事安定,等你凯旋归来。

忽然院子里飘下来了几片树上的落雪,到了梅长苏掌心便化了,他冲着远处琅琊山的方向,不知是否看见了那个一把折扇闯江湖的风流之人。

 

 

蔺晨未曾想过自家长苏去了金陵有那么些破事牵牵绊绊,他几次三番想弃了南楚直奔金陵,却复又忍住,各种苦楚只有自己知晓,每每到此时他便恨梅长苏恨得牙根直痒痒:“小没良心的!你若是再敢点灯熬油,看我去了怎么收拾你!”

而到了金陵他哪里还有时间记得起自己午夜梦回时的怅然之言,一颗心随着那病弱之人起起落落,越陷越深。

“我说,你可真不给我省心啊!”蔺晨夜里抱着人仔仔细细摸了个遍,不是意料之中地瘦,他遂有此一叹。

“说点正经的,我怎么不记得朗州有那么多的影卫?”梅长苏戳了戳他的腰,张嘴便问,“三千人,你还真养了一只部队啊!”

“诶?这可不对了,我就是养了些护院罢了。”蔺晨挑眉纠正他。

“你家的护院都是这么神出鬼没武功高强?”梅长苏没好气地回答,“我还真没留神你什么时候训练出了这么有素的一支队伍。”

这话明摆着是在夸人,蔺晨嘿嘿一笑,缄口不言,心里却道:你当年初到廊州时是谁也不信,像只惊弓之鸟一般,却独独不曾对我设过防,我想背着你训练些有用之人自然容易得很。

梅长苏看他脸上那抹得意的笑,略感无奈,往人怀里缩了几寸,而后闷闷不乐地说:“你就那么信不过我?”

那晚月色如水,蔺晨搂着人枕在榻上眼一闭就是心爱之人头上皂荚的香气,偏偏四周还环绕着不知是谁身上那安神的药香,他摸着怀里那虽然不健壮却真实存在的人,叹了口气,心渐渐定了:“午夜梦回,我常梦见你心力交瘁弃我而去,而睁开眼时身侧的空档自然也给不了我什么安慰,不能在你身边陪着你,我的心说什么都定不下来,其实说到底这三千人不过是我自己心里的一个慰藉,我不能保证我最后真的能拽住你的手,我只能做到我能做的全部。”

蔺晨摸了摸梅长苏的头,嘴角带笑却是眼含泪光:“不是不信你,是信不过我自己。”

梅长苏听得鼻子一酸差点哭出来,紧紧搂住蔺晨,哽咽说道:“不,我信你。”

—FIN—

该篇同后面两篇为本子《情人泪》番外篇~

正文请搜tag:情人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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