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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苏】【望】

情人泪番外篇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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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信心,就有盼望。

 

执念这种事,大概是谁都有,区别只在于所执着之事罢了。

初到金陵,蔺晨并没有立时去找了梅长苏,反而逗弄着飞流跟他一块去寻秦般弱。

 

 

“小飞流啊!想蔺晨哥哥了没有啊?”蔺晨看着房顶上那个抱着膝盖嘟着嘴的少年,一丝调笑就挂在了嘴角。

“没有!”飞流小孩子心性,却眼里带着惊喜,自一丈多高的房顶一跃而下,而后窜到蔺晨面前,手一伸,“礼物!”

蔺晨摇着折扇转了转眼珠,计上心来,就笑道:“那飞流帮蔺晨哥哥个忙,蔺晨哥哥就把礼物给你,好吗?”

飞流表示怀疑,但犹豫了几个呼吸却又点了点头:“好!”

蔺晨眉开眼笑,骗小孩子这种事,他十几年间做得十分熟练。

而那秦般弱却实在不争气,一天不到就被飞流寻到了踪迹,像快抓到老鼠了的猫儿一样,抓抓逃逃玩了许久才堪堪玩厌了把人撵到蔺晨面前。

叹了口气,蔺晨自偏僻的巷子里缓步踱出,一席月白色的外袍在微风的吹拂下轻轻荡着,额间的碎发拂过面庞,秦般弱捂着疼痛的腹部强自支起上半身,正准备逃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么个谪仙之姿的人,一瞬间竟然愣在了那里。

飞流看她不再跑了,倒也没继续出手,转过头来扯了个天真的笑容:“礼物!”

蔺晨抄手装傻:“什么礼物啊?”

飞流嘴角好看的笑挂不住了,很认真:“礼物!”

“呐,她就是啊!”蔺晨手放在袖袋里摸着自己刻的小根雕,却偏偏继续逗他,“美人就是礼物!”

小孩子哪里知道蔺晨在开玩笑,顿时一个生气就跺脚走了,头也不回。

而蔺晨却皱着眉头看向地上的那个美人,叹了口气道:“我说,秦姑娘,你是打算自己告诉我呢?还是被我逼问一下?”

“说什么?!”秦般弱回过神来,瞪着蔺晨,心里直打鼓。

“好极了,”蔺晨手里摩挲着扇柄,也不瞅她,只是那抹挂在唇上的冷笑有些让人害怕,却偏偏和谐得叫一个俊朗,他蹲在秦般弱面前,沉声说,“琅琊阁许久不曾审问过什么人了,正好拿你练练手?”

 

 

“我把秦般弱关在城外了,你看着怎么处置吧!”

苏宅里给聂锋把了脉,蔺晨把昨日的事跟梅长苏说了个大概。

“交付有司,自有律法。”梅长苏沉吟道。

“你都不审一审?”蔺晨侧过头去问他。

“审什么?”

“比如滑族在京城还有什么势力呀?”

“你审出来了吗?”梅长苏在廊下站定,面对着蔺晨,隐藏了眼底的笑意,故作严肃地问。

“这也不能怪我没审出来!”蔺晨给噎了个正着,顿了一下才继续,“只能说当年璇玑公主也看出了秦般弱资质欠缺,并没有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她,还有一部分掌握在夏江手里。”

梅长苏再也忍不住笑意,却偏偏还是一副没有表情的神色:“所以你这份礼物送的也没什么价值啊!”

“好,我也正想问问你,靖王执政之后,你打算怎么清理滑族啊?”蔺晨手往袖子里一揣,冷笑了一声,“说到底,滑族现在也有很多人抱着复国之念,站在人家的角度讲,这也是他们的正义不是吗?”

梅长苏不曾想过一向不喜权谋不谙政事的蔺晨几句话说得如此精辟,叹了口气承认,思虑飘向了遥远得不可触碰的未来。

蔺晨本就是个疑问,也没指望着自家长苏操那么长远的心,但如今这人站在自己面前,眉头皱得都能拧出来个“川”,他心底“腾”地窜起了一股邪火,不想理人。

倒是梅长苏给气了个莫名其妙:“是你要问我的!”

“我问你你就说吗?”蔺晨反问他,头一仰,冲着后院大吼,“我的粉子蛋做好了没有啊!都饿死啦!”

 

 

两人这一年多的小别重逢充满了互相讽刺,黎纲还有些担心,掌灯时分盯着主屋里一个抱着书看一个摸着剑擦的两道身影,冲着甄平说:“你说这蔺少爷也真是的,要么就不来,要么来了就惹宗主生气,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似的!”

甄平打了个哈欠,嗤笑了一声:“得了吧!蔺少爷那是心疼宗主呢!你可别瞎操心了。”

“那也不能来了就吵啊!”黎纲表示不理解。

“你懂什么,吵来吵去的,感情才好!”甄平拉着他回了自己的院子,“走走走,喝酒去!”

而主屋里蔺晨是听得见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温暖的笑意,便放下了手里的剑,踱回梅长苏身边:“看什么呢?”

“诗选。”梅长苏头也不抬,低声读道,“但愿众生皆得饱,不辞赢病卧残阳。”

蔺晨嘴角上的笑容便有些挂不住了,盘腿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却一口灌下,默然无语。

许是梅长苏觉得这句话确然过分了些,触及到了蔺晨的底线,复而又叹了口气,扔下了书说:“你来,就是跟我置气的?”

“我来,是看看我家长苏是否还用得着我,”蔺晨的声音里带着微凉的怒意,语气疏离,“如今看来是用不着了,那便把那令牌还我吧!”

梅长苏装傻,凑到人身后笑问:“什么令牌?”

“再装!我就不信黎纲没给你!”蔺晨懒怠回头,就势那么往后一倚便倒在了梅长苏怀里,他闭目说道,“还我吧!反正太子殿下也是会派人来保护你的。”

“不还!”梅长苏伸了手覆在蔺晨的脸上,捻起一撮头发扫着他的脸,之前的气闷神色浑然不见,眼里心上都是重逢的喜悦,他像个孩子一样耍无赖,“给我了就是我的,到了我这你就别想要走!”

蔺晨虽然没去睁眼看他,却也从熟悉的声音里听出了些笑意,遂也无奈笑着睁了眼,“好好好,是你的!没人跟你抢!”

他睁眼时正看见梅长苏瞬间换好的一副委屈神色,大大的眼里包着一捧晶莹的泪光:“阿晨,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吓得蔺晨一个机灵爬起来,揽着人入了怀:“这话又是从何说起啊!”

“你,嫌弃我想得多。”梅长苏在蔺晨怀里窝着,上翘的唇偏偏说得出带着哽咽的话,也是他有本事。

蔺晨叹了口气,对于这套路他心知肚明,却从未戳破过,摸了摸梅长苏的头,道:“我不是嫌弃你啊,我是嫌弃我自己,人都说富贵闲散人间美事,我知你不爱这些,独独心里挂念着庙堂之高,可我却是满心的江湖之远,我这样的性子大概便是你们口中的不争气了,我是嫌弃我自己配不上那个殚精竭虑的梅长苏呐!”

这话说到这份上,梅长苏也不装委屈了,支起身子也很严肃:“我是心有执念的,对于景琰对于大梁,我有我自己的那一份从小到大的执着,我希望社稷无忧河清海晏,为此不惜牺牲自己,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

“但如今不同了,若我有一日去了,你怕是会打上宫里扒了景琰的皮吧!”梅长苏说到此处突兀的无奈笑笑,“所以,你放心,心有牵挂,我自然不会像从前一样只想着旁人了。”

这话说得蔺晨满意极了,他环住了梅长苏的腰,在人耳边轻声说:“望你来日辅佐新帝登基之后,还记得这句话。”

梅长苏搂着他的脖颈,低声咬耳朵:“定不负所望。”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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