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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苏】【园有桃】

说今天双更,就双更!

然而今天好累啊~!

答应了大群里桃子她的出镜,@6号病人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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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北境回来,蔺晨拗不过梅长苏,依旧拐进了金陵,去了那昔日帅府。

 

 

那天是清明,前一天蔺晨跟梅长苏闹了点矛盾,他独自一人回了苏宅喝闷酒,留了梅长苏一人住在已经修缮好了的林府里跟当朝太子叙旧。

黎纲感慨:“少阁主,你傻呀。”

甄平惋惜:“蔺少爷,不该呀!”

气得蔺晨一坛子飞了过来:“滚!”

滚了。

又剩他一个人清清静静的喝酒。

 

 

“小殊,你······”景琰看着背对着他提前穿好一身玄色衣衫的梅长苏,心里一疼,“你还好吗?”

“好,好得很,”梅长苏冷笑一声,却又瞬间温柔回来,拍了拍身边,他说,“景琰,来坐。”

“你没跟蒙卿回来,我还以为,我还以为······”景琰依旧担心,“如今可大好了?”

“嗯,大好了,”梅长苏转了过来,“不过留了些病根罢了,无伤大雅。”

他额前花白的发和空洞无神的眼,让景琰还未坐下就又跳了起来:“小殊!”

“吼什么吼,”梅长苏像是料到了景琰的反应,倒也不惊讶,只是无奈说了一句,“我如今能活下来已是万幸,看不见就看不见了,你急什么。”

“我去找蔺先生!”景琰的牛脾气上来了,大概是要问问蔺晨这双眼还是否要得。

梅长苏没拦着他,不过是听了听梆子的声音,然后抬头冲着房顶上喊了一句:“喂,景琰去苏宅找你了,你又跑这来,不怕他扑个空?”

蔺晨闻言一个挺身跃了下来,也冷笑:“他是谁?他去找我,我就要等着吗?”

“你一进金陵就浑身不对。”梅长苏犀利的指出蔺晨的心结,“不吵了好不好?我们好久不见一次,好不容易踏踏实实在一起可以度过余生,难不成要一直吵闹下去?”

蔺晨听到“余生”那里就已经心软了,手里的酒坛随手扔在廊下,他蹭过去在梅长苏身边坐下:“可你真的要在金陵看着景琰把皇位坐稳?真的舍得外面的大好河山?”

“等他稳住了这大梁江山,我随你海角天涯,再不入这金陵城了,可好?”梅长苏靠在他怀里,“我如今就这一个心愿了。”

胸膛那口气悠悠荡荡,蔺晨到底还是妥了协:“好·······”

 

 

元祐七年春,梅长苏受封为忠勇侯。

蔺晨那天其实依旧是不高兴的,但他既然已经答应了梅长苏陪他一起看着景琰开创大梁盛世,就也不好说什么。

就是苦了飞流总是被蔺晨追着满院子飞,倒是轻功进艺不少。

“小殊,你如今好好养病吧,只要你在这金陵,我就安心。”

景琰后来甚少召梅长苏入宫,两人少有的见面都是太子微服私访驾临侯府的。他知道梅长苏如今看不见,行事多有不便,实在想见他时才会去见一面。

梅长苏那时依旧拥裘围炉,笑着回答:“你放心吧,如今蔺晨这个江湖郎中在我身边,我可不敢不好好的。”

“长苏啊,来吃药。”蔺晨好像听到了这么句话,不说满意不说不满意,就是端了碗闻着就极苦的药。

“能不喝吗?”梅长苏底气不能更弱。

“不能!”蔺晨干脆塞到他手里,转而面向景琰,“抱歉啊殿下,他这人啊,就是怕苦。”

太子殿下心说我知道他怕苦,从小就怕,但转而看这从前觉得十分不靠谱的大夫,如今倒很有些正经样子,就说了一句:“拜托蔺先生了。”

“不用拜托我,我家的人,哪里用得着太子殿下说这两个字?”蔺晨一脸的理所当然。

“咳咳咳······”梅长苏喷了一口药。

蔺晨伸手拍了拍他的背,点了他胸前几处穴道帮他止咳,又靠在人耳边轻声说了一句:“真乖,一会给你点不一样的点心吃。”

景琰就是再愚钝,看如今这情形也知道俩人的关系了。

顿时就整个人都不好了。

梅长苏虽然看不见,但知道这气氛开始诡异了起来,扯了扯蔺晨的袖子让他先出去,就关起门来跟景琰在屋子里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反正景琰走的时候,蔺晨是没见到他脸上有何不悦。

 

 

“长苏,你跟你发小说什么了?”蔺晨自然不是什么按得住好奇心的人,进了房间就问。

梅长苏摸着竹简读书,岔开话题:“不是说,给我点不一样的东西吃?怎么还不拿来?”

蔺晨知道他什么心思,却难得的顺着他:“你摸摸看?”

放进梅长苏手里的,是一个毛茸茸的球状物。

“桃子?”梅长苏摸了一会,送到鼻端问了问,笑。

“对啦!”蔺晨折扇敲了下手心,示意吉婶放下一盘已经洗好了的桃子,“琅琊阁快马加鞭从奉化运来的,尝尝看?”

清甜的桃汁充斥着整个口腔,瞬间带走了汤药的苦涩,舌尖一抿那果肉就碎了,用不到牙齿就可直接下咽,便划过食道直到胃里都是甜的。

梅长苏皱着眉头舒展开,笑着说:“果然可口。”

梅长苏笑了,蔺晨自然就也笑了,他从袖袋里掏出个帕子拭去梅长苏嘴角的桃汁,凑近人耳边说:“你吃够了?该我吃了吧!”

话还没说完就扔下扇子抱着人去了内室,黎纲刚要进来汇报点什么事,眼一瞎,事也忘了,急匆匆地奔了出去,还带上了门。

梅长苏靠在蔺晨怀里就笑:“说起来,你跟我还真有默契。”

“什么默契?”蔺晨蹭蹭他脑袋。

“我刚跟景琰说啊,园有桃,其实之肴。心之忧矣,我歌且谣。不知我者,谓我士也骄。彼人是哉,子曰何其,心之忧矣,其谁知之,其谁知之,盖亦勿思!”

“别说那些没用的,什么意思,”蔺晨把人放在榻上时依旧没琢磨明白,“你知道我不喜诗书。”

梅长苏凑过去在他耳边轻笑:“不过是在说,‘不知我者,谓我何求’罢了,他若是想做我的知己,自然不能挡了我的好姻缘,对吧?我的蔺大少爷。”

“太对了,”蔺晨笑,亲上去之前说,“其谁知之,盖亦勿思。”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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