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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苏】【有女倾城】上

是个短篇吧,实在不行我就分中下

最好上下就结束

最近掉进苏九坑里了

要个太太视频的授权,要配文啦2333

最近爬坑略多,面壁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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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井里的孩子都早慧。

生在青楼里的倾城也不例外。随了曾是头牌的母亲的模样,她长得极美,再加上生活在这么个复杂的场所,她很小的时候就会分辨旁人的眼光,是善意还是恶意,是妒忌还是羡慕,她一眼便知。

所以当一个半挽着发的公子爷冲着她笑的时候,她一下子看出来他是真的喜欢自己。

不同于那些人面兽心满脑子龌龊想法的达官显贵,面前这位公子笑起来的样子温暖极了,像是,梦里的父亲。

 

“长苏啊,你确定这就是?”那公子扭头冲着一旁一个病弱书生,有点惊讶,“公孙璐能流落到这里也是件神奇的事。”

“我一开始自然也是不确定的,但你看这孩子的眉眼,与束中天给我的画像有八分相似,我想不信也难了。”那书生皱着眉头看她,有点感慨,“老鸨说公孙璐也死了有段日子了吧?可怜她一个孤女了。”

“你不会又想捡回去吧?!”之前的那个公子抄手望天,“这到处捡东西的习惯可不好!”

“少废话!你帮不帮我吧!”那书生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帮——诶呦你求人还这么横!”那公子拖长了的尾音还没消散便被书生拧着耳朵提溜到了老鸨面前。

也不知道怎么,倾城便好似“看见了”一股暖意。

 

倾城是后来知道那天来赎她的两个书生,一个是琅琊阁的少阁主蔺晨,一个是江左盟的宗主梅长苏。

她也是后来才得了“倾城”的这么个名字。

“你母亲是公孙家主的孙女,从京城躲避政敌时走散了流落到了你之前住的地方,我本是来寻她的,但她两年前去了的这么件事实不是我能预料的,”梅长苏没把自己面前的这个六岁小姑娘当成个孩子,反而一脸从容平静的对她说实话,“你想回家吗?我可以送你回你本来该在的地方。”

家?小姑娘笑了,她哪里有过这种东西,遂摇了摇头:“不去。”

“那你愿意跟着我吗?”

蔺晨的声音从女孩子身后传来,带着那天一样的温暖笑意。

“蔺晨······”梅长苏皱了眉头。

“愿意。”倾城也笑,笑起来的时候带着几分她这个年纪本来该有的稚嫩和童真,也带着几分耳濡目染的妩媚动人,还有几分在未来岁月里肉眼可见的柔美婉转。

她不知道自己这一笑有多美,美得那一瞬间连梅长苏都说不出反驳的话。

 

“你到底打得什么算盘?”

入夜的时候仆人安排小姑娘回了房间里睡觉,梅长苏坐在小院里的桃花树下侧头问那个从来都喜欢穿白衣的人。

“我打得算盘,自然是有利于你也有利于我的。”蔺晨轻笑,“怎么,如今我这么有长进?便是名动天下的江左梅郎也猜不透我的心思了?”

梅长苏皱了眉:“你从前可从不算计人心,何况是那么个小姑娘。”

“你若是知道我为了谁,就给我好好活着。”蔺晨闭了闭眼睛,“这件事我做更妥当,也只能是我来做,才不会让你背负骂名。”

“那你呢?”梅长苏目光灼灼,看向那一身月色的人时是难以抑制的愧疚。

“我不怕被人唾骂。”蔺晨回过神来又是一脸笑嘻嘻,“琅琊阁早就被人骂习惯了,黑心的买卖我也不差多这一件,对吧?”

这次轮到梅长苏闭目叹息:“罢了,罢了,欠你的,这辈子终究是还不清了。”

“别说得那么绝对。”蔺晨蹭过来拍拍他的肩,作语重心长状,“一辈子还长,我不争朝夕。”

 

公孙倾城在琅琊山上住下了。

初初也是有些惧怕的,毕竟就算她表现得再镇定自若,她也只是个六岁的孩子。可是阁里的仆人管家都对她很好,她渐渐地就也不怕了。

有什么可怕的?这里再多陌生人又如何,差不过青楼去了。倾城如是想。

蔺晨也是个神奇的存在,你若说他是冲着这姑娘将来的的容色领回来的,似乎并不是,毕竟他从不曾把这女孩子的事放在心上,不安排人服侍不与学徒分高低;你若说他是冲着这姑娘的身世把她领回来的,似乎也不尽然,毕竟他从不限制这女孩子的行动,想去哪去哪想做什么做什么,阁里的书也随意看。

倾城一开始整个人是蒙的,不明白自己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的后果就是什么都不做。她把自己封闭在自己的小屋子里,吃了睡睡了吃,快养成小猪了。

蔺晨那时也不管她,他甚至忘了这姑娘的存在。

因为他随着梅长苏去了廊州,“小转一圈”。

等两人一同有说有笑的回了阁里时已是来年的仲夏了。

一回来便看见倾城跪在正堂里泪眼婆娑:“先生是不要倾城了吗?”

芝兰玉树的两个公子面上的笑容一顿,束着发的那个是前所未有的尴尬:“你是,公孙倾城?”

“是,倾城的名字还是先生起的,先生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七岁半的女孩子总是成熟得快,这一年来伙食也甚好,她出落得有模有样,越发漂亮了。

望着那么一双委屈的眼,梅长苏的一个“是”就说不出口了,他干咳两声,扯了她起来,笑得柔和:“还住的惯吗?”

倾城腹诽:我都住一年半了,不习惯现在也习惯了。

“住得惯。”她低眉顺眼,“就是想两位先生。”

“哦?想我什么?”蔺晨绕过两人自顾自地坐在了主位之上,吩咐管事上茶。

倾城不知该回答些什么,捻着衣角不知所措。

梅长苏横了蔺晨一眼:“蔺少阁主把逗青楼姑娘的招数拿回家来了?好好说话!”

那个坐姿也与性格一样放浪不羁的人啊,就那么收了脸上的调笑,换了一副如春风般温暖和煦的模样:“阁里无聊吗?有没有人欺负你?”

这变脸变得快,倾城有些没反应过来,半晌才喃喃低头回答:“没有人欺负倾城。”

那时夏天的夕阳映照在蔺晨的脸上,平添了万丈光芒。倾城微微抬起头,从眼角偷眼看去时只觉得他如天仙下凡的一般,那平易近人和君威深重在他身上找到了一个极为和谐的平衡点,霎时便形象高大了。

蔺晨不知道这一抹阳光落在自己身上就引得七岁多的小姑娘浮想翩翩。

当然他若是知道肯定也什么都做不了,更有甚者,说不定会拿这“风流事”跟某人炫耀。

 

倾城在琅琊山上也算是无忧无虑的成长着,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儿,渐渐展露出了自己的风采。但自从十岁时下山被两个壮汉掳了去,两个时辰之后又被蔺晨救出来之后,她便不愿意出山门了。

即便下山也定然与蔺晨一起。

“我让你飞流哥哥教你武功好不好?”

蔺晨也算是看着这女孩子长大的,三四年的时间虽然不足以让他这么个不轻易付出的人产生什么别样的感情,但足以让他不拿她当个装饰品了。那日回来倾城吓得大病一场,他也是心疼的。

“好。”倾城顺从的答应,私心里却是希望蔺晨能亲自教她。

蔺晨心里却是雀跃的,又有借口去廊州了。这么想着,便伸手摸了摸倾城的头:“倾城还真是我的福星。”

说完便哼着小曲转身出去了,也没看见榻上缩成一团的小姑娘脸上那红透半边天的害羞脸。

 

那是倾城第一次去廊州,跟在蔺晨身后她望着古朴而简洁的山门,很难相信这就是话本子里记载的天下第一大帮的总部。

“倾城呀,你想苏先生吗?”那时两人闲闲地坐在半山腰的凉亭里,等人通报时蔺晨问了这么一句。

“想的。”倾城回答,“苏先生会教倾城很多东西。”

蔺晨笑了,大多数情况下,他笑着的样子很好看,轻佻却不轻浮,风流却不下流。那眼神也是好看的,有时像一团火,让倾城觉得便是天下人都与她作对,这个人也能护着她平安度日;有时却像一块冰,让倾城觉得便是再热的酒也暖不起这人心,冷酷得像是书里描写的判官。

但今天的笑却是不同的,明明依旧是上翘的嘴角,那眼神却闪着倾城看不懂的情绪。倾城毕竟还是年幼的,那一瞬间她突然觉得自己对面的那个人很陌生,很遥远。

她不喜欢那个蔺晨。

好在也不需要她不喜欢多久,梅长苏身边跟着的那个舵主便亲自来迎:“蔺少爷,这边请。”

“今日竟是你来接我,受宠若惊啊!”蔺晨回过神来摇着折扇,落后黎纲半步,调笑着探头,“黎舵主别来无恙啊?”

“蔺少爷可折煞属下了,”黎纲跟在梅长苏身边也有些年头了,自然揣测出了蔺晨的话什么时候当信什么时候不当信,遂也搭了一句笑,“宗主得了您在这凉亭里等着的消息就遣了属下来,说旁人来接您定然是不会进来的呢!”

“嘿!他怎么这么了解我!”蔺晨翻了个白眼,扯了扯嘴角。

黎纲不多话,但从倾城的角度看过去,正看见一脸胡茬的武人那偷笑的表情。

 

“就这事?”

书房里,梅长苏翻着游记听着蔺晨的缘由,末了抬了眼皮诧异地问。

“就这事。”蔺晨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那你写封信来不就得了?还用得着亲自跑一趟!”梅长苏扔下手里的闲书走到那人对面,伸手在他脸上好一顿揉,“闲的没事做了?!”

“因为,想你啊!”在梅长苏的魔爪下蔺晨还能说完一句话,不得不承认他有些本事。

趁梅长苏听到这情话愣神的功夫,他巴拉掉脸上的双手握在自己掌心:“我说,下次再有人说我脸圆的时候你可要帮我作证啊!”

“作什么证?”梅长苏回神问。

“被你揉圆的呗!”蔺晨一脸理所当然。

梅长苏哭笑不得,低头靠在他肩上,拱了拱,闷声道:“蔺少爷这纾解人心的功力见长啊!”

“我一向如此,不过是你不在意罢了。”蔺晨抽出一只手摸了摸梅长苏的头,轻声笑着,“那就说定了?我带着倾城就在你这廊州住下了,你可得管饭。”

梅长苏直起身子,眼眶有些红,却笑得也春阳般和煦:“自然是管的,不过蔺少爷可要口下留情少吃点,别吃穷了我江左盟就好。”

“嘿你大爷的!属猴子的?真顺杆爬啊!”蔺晨翻了个白眼,猛地撤了手,转脸冲着院子高声喊:“吉婶!我的粉子蛋做好了没有啊!”

梅长苏的手上还留着蔺晨的暖意,他慢慢把掌心收回袖子里,像是贪恋这多一分的俗世温度。

 

倾城是三日之后的清晨才见到飞流的。

那个清秀俊逸的美少年像块冰一样冷的表情也抵不住他的漂亮,倾城如是想着,便低头福了一个女孩子家的礼,“见过飞流哥哥。”

少年点了点头,说:“跟我来!”

倾城跟上时回头,没看见蔺晨那道熟悉的身影在廊下送她,想来还在睡着。她有些忐忑,不知这个据梅宗主说“脾气很好”的少年要教自己些什么,自己又学得会些什么。她私心里想着,若是蔺晨在就好了,就算不能帮她什么,但好像只要看到他,她的心就定了。

练功房里什么都有,在一个十岁的小姑娘的脑子里组成了一幅幅恐怖的画面,她有些害怕,问:“飞流哥哥,练武苦不苦?”

飞流侧着头想了想,摇头回答:“不苦!”

倾城松了口气。

彼时小姑娘还不知道,飞流说的不苦,跟她理解的不苦,不一样。

 

“南楚那边开始布置了吧?”蔺晨看着厢房里睡得正香的宫羽,与梅长苏慢悠悠地踱去后山时问。

“嗯,开始了,”梅长苏有些心不在焉,“过些日子也该送宫羽去金陵了。”

“可有落脚之处?”蔺晨突然从梅长苏的左边换到了右边走,折扇挡开了要划到梅长苏脸上的竹枝。

梅长苏抬眼瞧他,有些神色复杂:“你有办法?”

“金陵城里,琅琊阁有几个伪装的不错的暗庄,你要是需要,我可以腾出来一个。”蔺晨的眼神清澈,让人能一眼看到底。

“暗庄给我了,你舍得?”梅长苏调笑着问。

“便是命给你,又有何妨?”蔺晨正经地回答,倒让梅长苏不知所措了。

“我说长苏啊,你魔怔了?”蔺晨见人没反应,只得叹了口气,“我这以身相许呢,你这反应太伤感情了。”

忽然之间下起雨来,梅长苏的眼里也有了丝丝水汽,他笑:“连个定情信物都没有,我没踹你算好的!”

“欠着,先欠着。”蔺晨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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