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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填梗】【蔺苏】【几千年好】(中)

我就觉得,我这糖撒的也挺失败的,居然没有一个人信……

所以玻璃渣索性更大一些,估计这章看完,有人要打我了

不过我还是要说,请记住!这是糖!这是糖!这是糖!

PS:梗都不是我的,来源于哪我忘了,毕竟看过的东西太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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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命的过程简单得很,喝过了泉水,等死就好,蔺晨怀里搂着那么个昏睡不醒的人坐了一夜,太阳升起的时候,梅长苏微颤的睫毛要醒来时,蔺晨凑到了他耳边:“我爱你。”

这是死亡吗?太平静了一些。

“阿晨,你刚才说爱我了?”梅长苏半梦半醒间听到了这么一句话,抬眼就看见蔺晨深情又不舍得表情,有点纳闷。

蔺晨诧异的睁开眼,是挺平静的,没死当然很平静。捏住梅长苏的脉象,也毫无异常。

然后手里那个用来装所谓的泪水的瓶子被他一怒之下捏成了粉末。

盼了这许久,望了这许久,谋划了这许久,原来只是一个谎言。

攸的站起来,什么潇洒淡然都抛在了脑后,一身白衣的蔺晨此时带着满腔怒意,如同地狱归来的嗜血罗刹,让人退避三舍。

从未有人见过蔺晨的轻功身法到底有多高明,所以当黎纲甄平看见那一闪而过身影都吓得心头一跳,深知要坏事了。

扶起自家宗主,黎纲三言两语道来原委,吓得梅长苏一口气没喘上来,咳了许久,招手叫来飞流:“快去阻止你蔺晨哥哥!快!”

飞流心智不全,却本能的看出来梅长苏的焦急,点了个头就追着已经几乎看不见的那个白点而去。

挣开黎纲的扶持,梅长苏解下车旁的马匹就跳了上去,眼瞅着就要策马追着前面两道身影飞驰而去。

甄平扯着缰绳不撒手:“宗主,您不能骑马啊!”

急了的梅长苏仿佛回到了十几年前的少帅模样,浑身上下透着不可置疑的威严,双眼冒火盯着甄平:“松开!”甄平并未松手,梅长苏就一鞭子抽了上去,他才吃痛放开。

这时听到了疾驰而去的梅大宗主抛下的那句话。

“若是蔺晨有个三长两短!我要全月氏国的人都来陪葬!”

对视一眼,甄平黎纲没了主意,转头望向晏大夫。

晏大夫负手望着那眼泉水,叹了口气,说道:“为今之计,还是先跟上去吧!甄平你依着江左盟里暗号给影卫下命令让他们都以最快的速度赶到王宫去。黎纲回客栈,给琅琊阁老阁主飞鸽传书。”


梅长苏赶到月氏王宫时,已是气血翻涌,强撑着一缕心神不让自己倒下,就看到了他最不愿意见到的场景。

来时金碧辉煌的王宫已经变成了修罗场,到处都是卫士的尸体,大殿里原本应该是文武大臣议政的地方混战成一团,也不知道先他一步而到的飞流去了哪里,就见几个金戈铁甲的卫士正与蔺晨缠斗。

那个一身白衣胜雪折扇当剑,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人是他的蔺晨吗?

不是他的蔺晨又是谁?

世人只道琅琊阁少阁主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一双桃花眼迷倒了万千闺阁少女,却不知他大开杀戒时是这般的凌厉狠辣势如破竹。

梅长苏盯着战圈里那个身影,大喊:“蔺晨!别冲动!”

这大概是蔺晨第一次没有听他的。

愈来愈多的士兵涌了进来,转眼看见了站立不稳的梅长苏,呼啦啦的便冲着他奔了过来,好在飞流不知从哪里飘了过来解决了这几个麻烦。

也正好,蔺晨一指戳在了最后一个站着的侍卫死穴上,收扇立定。扬声说道:“我敬你们月氏国王勤政爱民知人善用,却也不知竟是个出尔反尔胆小怕死的没种货色。”

缓了缓,后殿出来了个瘦削笔挺的身影,一头花白的头发配着那张冷笑着的脸,也算是有些个气势,想来就是那月氏的国王了。

“没想到你倒是跟曦娘一模一样。”

那国王本身没什么可值得探究的,倒是这句话有些古怪,梅长苏皱着眉头想:曦娘是谁?

却低头看见蔺晨握着折扇的手爆起了青筋。顿时心头一跳,有种不祥的预感。

“你是谁?如何认识我娘?”

蔺晨的母亲姓段,单名一个曦字。

“这很重要吗?重要的是你今天走不出去了。”那国王笑的畅快中带着忧伤,得意中带着遗憾。

蔺晨刚要冷笑,却眼前一黑险些栽在地上。

“阿晨!”梅长苏扶住他,探了探他的脉息。虽不是个大夫,但梅长苏对医道也并非一窍不通,何况十几年前也是个内力深厚的少年将军。

他察觉到蔺晨的真气在一点点流失,有点惊慌,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前辈跟蔺晨应该无过节吧?这种手段使出来,也不怪蔺伯母不愿嫁给你。”

梅长苏并不知道这段三十多年前的过往,一颗雷抛出去不过一为诈他二为拖延时间,也没想过自己会说对。

还真让他说对了。

“你就是那个名动中原的梅长苏吧!看来麒麟之才也并非都是他们琅琊阁的虚言。”那国王可能也觉得几人坠入他的彀中,并不急于取几人性命,“不过你猜错了一点,曦娘当初是要嫁给我的,如果那个人没出现的话。”

“蔺伯父?”

“他那个时候还不是什么琅琊阁的阁主,我也不是这月氏国的国王。”花白头发的老头眼神迷离,飘向了冉冉升起的朝阳,怀念往昔的岁月让他恨恨然的表情变成了不可名状的悲伤。“我们只是两个喜欢曦娘的男人,若不是我回了这大漠,曦娘最后应该嫁给我!”

“段前辈最终嫁给谁是她自己的意愿,又跟阿晨有何关系?堂堂国王用这种方法陷害小辈,你不觉得羞耻吗?”梅长苏扶着蔺晨越来越凉的手质问。

“哈!她若是长命百岁,我倒是乐意成人之美!”国王大概是想起来最让他愤恨的事,神色间戾气渐重,他盯着蔺晨问,“大概你那个无所不知的爹从未告诉过你,你娘是怎么死的吧?”

“那年你那个不着调的爹自学奇门遁甲和机关术,结果被自己设计出来的东西伤得只剩一口气就魂归西天,曦娘以死相逼,要我把她的命换给你爹。”说到这的时候,花白发色的老人已经激动到了极点,“我答应了,可这三十年来我未曾有一天不后悔,也是天道轮回,我奈何不了你爹,但你落在了我的手中,我岂能不让你也尝尝这痛失挚爱的味道!”

蔺晨也来不及印证他说的是否是真的,也可能并没有在意,扶着梅长苏的手他只是笑的畅快洒脱,还带着些轻松:“痛失挚爱?你太小瞧我蔺晨了,今日我大闹你王宫不过是因为你言而无信罢了!我何曾失去过什么。”

“还嘴硬?那你去那易生泉做什么?”

“我是要以命换命,可既然天不成全,我二人就算生死相随又如何?须知人生在世,早晚都是要死的,左不过少活几年罢了,又有什么要紧?”蔺晨望着那国王,话却是对着梅长苏说的。

“阿晨……”梅长苏鼻子一酸,从前觉得蔺晨仗着自己聪颖绝顶但凡是都得过且过,且他只求浪迹江湖寄情山水的想法虽然洒脱但到底不着调了些,现在只觉得自己从未曾看透过这个深爱着自己的人,从未曾了解过他那颗看上去什么都不在乎的心里藏着的到底是什么。

“黄泉路上,谁都不孤单,不是很好吗?”蔺晨转脸看着梅长苏,越来越苍白的脸上笑的释然。

握着蔺晨的手,梅长苏晶莹的泪光中倒映着他的笑脸:“是。”

“你还有何话说?”蔺晨转头挑眉,“你用那离魂香和你身上的青藿香相作用断我真气,想必早就打着留下我的主意了吧?既如此,不如痛痛快快的动手。”

话音未落,一柄袖剑直抵蔺晨眉心,鲜血顺着鼻梁滑落,蔺晨却连眼睛都未曾眨一下,反而示意飞流别动。

“呵,倒是好胆识,”老头笑的冷了几分,“那我就……”

“苒庆,你我之间的恩怨为何一定要连累孩子们?”一声苍老的声音响起,让梅长苏和蔺晨的心神一松。

也不知何时,门口站了个清风道骨的老者。

那是蔺晨的父亲,琅琊阁阁主。

蔺晨抹了把头上的血,晕过去之前想,这次要被老头骂惨了……


蔺晨再醒来时眼前一片模糊,微侧了侧头就被自家亲爹一巴掌打在脑袋上:“别动!施针呢!”

蔺晨就不敢动了,寻思了一会我不动身体动嘴可以吧,遂问了一句:“爹,长苏怎么样了?”

不问还好,一问老头就不乐意了:“死不了!那个臭小子现在比你强!你给我老实待着!”

“可冰续丹的药力只有三个月……”

“你治不了不代表我治不了!”老阁主给他劈头盖脸一顿训,“你个小兔崽子还挺有主意!拿命换命这事你也敢做?!多亏我没走远,不然你还真打算跟他一起去见阎王?!”

“爹……”蔺晨叹了口气,“您不是问过我,是否当真喜欢他吗?”

“其实,我并不喜欢他啊!他这个人,多思多虑,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明明病的不成样子却还什么事情都操心。可我就是放不下他啊!我就是,想让他活下去啊!”蔺晨闭上了酸涩的双眼,“我一点也不喜欢他,可我爱他。”

老阁主施针的手顿了顿,想起了曦娘最后留下来的那封信。

“我并不喜欢你一副看透人心看透世事的模样,可我爱你,所以什么都愿意给你。”

梅长苏站在屋外泪流满面,老阁主坐在床头思绪悠远。

大抵情到至深都是如此吧,从前怨曦娘心太狠,就这么撇下他们父子二人独自过了奈何桥,可再狠,说到底,那颗心里满满的都是自己啊!

没听见他爹吭声,蔺晨有点心里发毛,换了个话题问:“爹,你最后怎么救出我们的?”

老阁主回过神来,哼了一声:“不劳你操心!你现在把眼睛给我养好!”

眼睛?梅长苏在门外一抖,冲了进来:“蔺伯父,阿晨他眼睛怎么了?”

“长苏,你无事了?”蔺晨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循着声音望了过去,却只能迎着光线看见个模模糊糊的人影。

老阁主气的一人一巴掌按在榻上:“一个两个的都不听我的是吧?我救你们回来做什么?!”

没声了。

抓着梅长苏的手,蔺晨老老实实的躺在那里,笑的眉眼弯弯。

施针的时间不短,蔺晨毕竟受了伤,内力也被药物压制消耗殆尽,不一会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倒是梅长苏心里惦记着老阁主那句“把眼睛养好”,一直睡不着。

“蔺伯父,”梅长苏轻声跟着老阁主出去,才迫不及待的开口问:“阿晨的眼睛……”

仙风道骨的老头负手迎风而立,没回头:“被人一剑刺破了眉心印堂之穴,气海已破,我也不能保证无事,尽力而为吧!”

梅长苏心头一颤:“那,最坏的结果呢?”

“霁月清风,大好河山,再与他无缘。”老阁主转身,扶住梅长苏摇摇欲坠的身影,恨铁不成钢,“你先管好自己吧!我从那月氏国王诓来的性命,不是让你这么由着性子胡来的!”

“是。”梅长苏闭了闭眼,拱手行礼,转身踉跄往回走。

平静的日子过得很快,有晏大夫和老阁主在,这两个晚辈终究是不敢作妖。

可蔺晨的眼睛并没有因为听话而好起来,梅长苏开始着急了。

倒是那个视力越来越差的蔺晨更开心:“这下可好了,在能看见你之前,我可就赖上你了!”

梅长苏就笑的眼泪直流:“就怕你不赖着我。”

说赖着梅长苏,蔺晨可真的不客气,虽是只是看不清楚,可却衣食住行处处都伸手要梅长苏的照顾,就连好好的饭都不自己吃,说是害怕“吃到鼻子里”,非要梅长苏喂,偏偏那个被赖上的还一脸荣幸的真的伸手去喂,气的每每老阁主想一筷子敲过来,却回神想了想臭小子还病着复又忍住,一来二去竟修出几分忍性,也是有所得。

三个月的时光就在蔺晨的胡闹,梅长苏的百依百顺和老阁主的无奈下度过了。蔺晨因药物相克损失的内力修复的七七八八,可就是目不能视物。

其实他心里是怕的,怕从此再看不见梅长苏那绝世好看的容颜,所以这三个月用老阁主的话说,是他从会走以来最老实的日子。

可若是天下所有听医嘱的病人都能痊愈,大概也没有什么不治之症了。

说到底蔺晨也是个大夫,自己的脉象摸得清清楚楚,所以过去了这么久他明白的很,这双眼,八成是没几日光影可见了。

所以这天正午,蔺晨凭着模模糊糊的光猜测是个晴天,遂扯着梅长苏的袖子要出去见见太阳。

“总是在房间里待着,我都要发霉了,从前你病着的时候,我也曾同意你去廊下看看风景,”蔺晨搬出了陈年旧事,好看却无神的眼睛根据人影晃动准确的找到梅长苏的位置,“何况我现在可比你那个时候强多了。”

本来梅长苏就不曾想拒绝蔺晨,遂伸手扶了他早已不似从前一样软了的腰,二人习惯性的走到了院中原是向远处眺望时风景最佳的地方。

蔺晨微笑站定仰望天空,眼前本就模糊不清的景物开始越来越黑。因为阳光的刺激,两行清泪滑落。

他心知肚明,随之而来的大概就应该是永久的黑暗了。

“长苏,若是我从此再不能视物,你会如何待我?”蔺晨扭头对着梅长苏。

梅长苏看着那双依旧明亮的眼睛,只是反问:“若我依旧一身病骨,你又会如何待我?”

“天长地久,不改初心。”蔺晨笑的坚定。

“这也是我的答案。”梅长苏答的也坚定。

风刮过,带起一阵枝叶摇摆的声音,梅长苏的声音暖暖,带着浓浓的情谊笑着吻上蔺晨温热的唇:“阿晨,天长地久有时尽,唯有此爱绵绵无绝期。”

就算看不见了又如何呢?前半生他长剑当歌风风雨雨护着他平安无恙,后半生他便执子之手朝朝暮暮护着他顺遂喜乐吧。

只要能相守到老,梅长苏什么都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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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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