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雀归栖

大写的ooc，短篇一章完

糖炒玻璃渣

今天是丸子太太的生日，happy birthday！ @maruk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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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长苏从未想过有人能用这两个形容自己。

疯癫。

那时他已经年过四十了，守着江左盟和琅琊阁两头跑，早早地白了头发。

黎纲总是很心疼他：“阁主就不能过来吗？为何总是宗主来回走。”

梅长苏这个时候总是会横他一眼，说：“你说呢？”

“不就是当年非得去北境嘛！多大点事，值得气十年？”黎纲嘟嘟囔囔。

但他这话实在是不敢让梅长苏听见的，怕挨打。

 

 

元祐十六年，立春。

那天是梅长苏的生日。

那天蔺晨终于给了梅长苏一个笑脸，送了他一句话：“白头相守愿年年。只恁尊前长健。”

梅长苏也终于笑的如释重负：“你终于不生我气了？”

蔺晨白他一眼：“我没这么说。”

可终究是愿意与他说话了的。

梅长苏开心极了，笑容里竟多了些泪：“上苍有好生之德，你终究还是愿意原谅我了，若是再过些年，我都不知道能不能在你原谅我之前闭上眼。”

“又瞎说什么呢！”蔺晨瞪他，依旧没有好脾气，却伸手过来诊脉，“你现在好着呢！可再没有装病骗我的时候了，我不上当。”

“是啊！我家阿晨聪明得很，”梅长苏衣袖遮面抿嘴笑，挑起碗里最长的那根面条送到蔺晨嘴里，“轮到我照顾你了。”

 

 

蔺晨是在梅长苏回来的第二年坠马受的伤，那时梅长苏半死不活的躺在琅琊山上等着他的草药，他三天未眠也极为疲倦，一个不留神就摔下了马，从此行动不便。

所以大概蔺晨这十年间也并不是不愿意原谅梅长苏，而是给两人一个冷静的时间，毕竟梅长苏这辈子好不容易再一次捡了条命回来，浪费在自己身上蔺晨实在是于心不忍。

“可你为何最后还是愿意与我说话了？”晚间梅长苏揽过蔺晨靠在自己身上，听到他的心路历程忍不住问。

“这十年间你一次一次的往这里跑，我就知道，若是不原谅你，这辈子你都要浪费在廊州和琅琊山这两地之间，实在是不值，不如就把你留下，毕竟这山上的景色可比路上的强多了。”蔺晨看着漫天繁星，一个解释被他说得乱七八糟，没个正经。

可梅长苏却听出了情意听出了心疼，听出了不舍听出了思念，听出了这辈子大概都听不到的话。

那是爱，是亲情，是这辈子也割舍不掉的缘分。

 

 

那晚两人坐在门前看星星，像个孩子一样争论哪一个好看，不想来个煞风景的，也是很心塞。

却是摸过来刺杀蔺晨的。

飞流双拳难敌四手，终究一个没留意让刺客逮到了机会刺向了蔺晨。

可那剑最终却是刺进了梅长苏的肩膀，他也不知那里来的力气，双手握着那把还在身体里的剑目呲龟裂：“飞流！”

那孩子一个干净利落的侧踢踹飞了另一人，回手拧断了那人的脖子，扑过来大叫：“苏哥哥！”

这好一通折腾终于等来了影卫，众人七手八脚的把那刺客拿下时蔺晨也是急了：“给我往死里打！”

梅长苏却捂着伤口咳出一口血来，挥了挥手说：“阿晨别，你放了他吧！”

蔺晨很是震惊：“长苏！”

“让他回去告诉他主子，”梅长苏靠在他身上闭眼，缓了缓晕眩失血过多导致的晕眩，“下次再敢动我梅长苏的人，全尸也留不下。”

 

 

后来那刺客是连滚带爬的跑了的。

三月之后梅长苏养好伤才从黎纲那里知道江湖上给他的形容词又多了一个。

疯癫。

倒是再没有人打蔺晨的主意。

 

 

“这个形容词怎么样？”蔺晨问他

“很好啊！我很喜欢。”梅长苏回答。

 

 

红尘未破眸光寒，醉里似鬼亦似仙。

笑言远传引狂澜，怒时既疯也如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