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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苏】【结发】

其实不怎么扣题,就是想写篇糖

ET大概今晚或者明晚发

我知道我欠了两篇哨向,妹子们别急,等我研究明白了再写

这几天努努力,大概本周能把除了哨向的点梗都写好

然后我努力在两周之内完成【岁岁年年】

然后开新篇!

当然愿望很美好,现实怎么样么,再说【抱头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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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长苏是在梦里见到的蔺晨。

那个时候北境苦寒,他病的重,昏睡过去之前总是害怕自己醒不过来,每每都抓着蔺晨的手,道一句“抱歉”,一句“来世陪你白头”才敢睡去。

所以,梦见蔺晨他并不奇怪。

但奇怪的是,梦里的蔺晨不笑,不恼,不说话,只顾着自己闷闷的向前走

他笑着拉住蔺晨:“你去哪?”

蔺晨回过头来的时候给他一个淡淡的笑,一个温暖的拥抱,一句:“再会!”

再一瞬间便消失不见。

梅长苏急的满头大汗,叫着:“阿晨!”醒了过来。

枕边人依旧在,满脸的担心拂去他的冷汗:“长苏?你做噩梦了?”

梦中醒来的梅长苏依旧不怎么清醒,带着些梦里的害怕,带着些从不轻易示人的眷恋蹭进了身旁的那个温暖的怀抱:“阿晨,你还在,真好。”

蔺晨就笑的一个令人心安,手轻拍着梅长苏的背,声音里都是暖暖的情意:“当然,你在这,我还能去哪?”

所以梅长苏想想看自己这十几年间大大小小的承诺不计其数,唯独对蔺少阁主的承诺半分没做到,那个时候他对于蔺晨是愧疚的,也是心疼的,就说了那么一句:“阿晨,下辈子,别爱上我了。”

岂料那人怀抱一僵,低头时已是满脸怒意:“又说什么鬼话?!”

梅长苏撅起嘴,也是难得的委屈:“爱上我,你太累了。”

然后定定地看着刚才怒发冲冠的那个人满脸乌云散,露出了个晴朗的笑和带着阳光的眼神,感觉到那只揽着自己那只手顺着自己的肩膀划上了头,然后温柔的揉了揉:“我发现你个小没良心的,除了不守承诺,还记忆力差。”

“我哪里记忆力差?!”梅长苏瞪着他,不知道这人为何又没头没尾的来了这么一句。

顺着那人晃着的自己那绺头发看过去,梅长苏恍然间看见了三年前的那个晚上。

 

 

三年前廊州冬天也不算暖,不过是身边有个人,梅长苏便不觉得难熬了。

那天傍晚江左盟里的属下正张罗着到处挂花灯,飞流瞧着这个廊下的漂亮过去摸摸那个屋檐下的好看过去巴拉一下,玩的不亦乐乎。吉婶送来了几坛暖胃的酒给众人取暖,送到梅长苏面前却变成了香香糯糯的汤圆。

梅长苏看着对面那个一身白衣胜雪的人站在他对面笑的戏谑,便知道是他的主意,也无奈,便说:“你蔺少阁主可真是管的太严,今日上元佳节也不许我喝杯酒?”

那人拎着个酒香四溢的坛子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也不知喝了多少,眉眼间都是迷离的醉意,说出来的话却也不糊涂:“喝酒你就别想了,汤圆才是你这个时候该吃的东西。”

“那我不喝,你也别在我面前引我的馋虫啊!”

“我说你梅大宗主就这点定力都没有?忍着!”那人歪歪斜斜坐在榻上,带着酒气就靠了过来,“没把糯米团子换成药,已是我心疼你了。”

梅长苏嫌弃的推开那张凑过来的大脸,却也知道他说的是事实,只得无奈点头:“好好好,多谢你蔺大夫了。”

那人用一声满是酒意却好听的笑回了他。

所以吃完汤圆两人赏灯的时候梅长苏被蔺晨按在怀里亲的没喘过气来时,倒也不意外。

这人喝了这么多酒,终究是醉了。

“长苏,明年上元,你在哪里呢?”

“大概,金陵吧!”

半晌没有回答,梅长苏不禁直起身子瞅了瞅抱着自己的蔺晨,不知他盯着自己的头顶又在想些什么。遂推了推他:“喂,又怎么了?”

“没什么,你发都散了,我给你理理。”说完也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了一柄桃木梳子,摘了他的冠就梳了上去。

梅长苏懒得分辩,闭着眼睛倚在人怀里任他折腾,谁知这家伙突然剪了自己一绺头发,吓了他一跳,扭头瞪着那人:“你干什么?”

蔺晨看着他笑,也从自己长发里剪了一绺,两绺系在了一起,说:“明年我不能陪你过节,倒不如让这缕发代替我。”

梅长苏笑他:“你果然是醉了,这结发为夫妻,可不是跟过节一个意思。”

那个时候蔺晨眼神似水,眸子里的波光像是一眼清澈的泉,也不知怎么的,就让梅长苏说不出话来。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一字一句的,就说进了梅长苏心里。

虽然他不知道蔺晨这个时候提起这件事是要做什么。

“既已结发,当为夫妻,你不会不记得了吧?”蔺晨拿着梅长苏的头发绕在指头上玩,漫不经心的提醒,“长苏,为夫很心痛啊!”

被一指戳在心口。

这回,真的,挺心痛的。

“嘿,你个没良心的!”支起上半身蔺晨就翻白眼,复又想起之前的计较,追问道:“你不会真忘了吧?!”

“忘了又如何?没忘又如何?”梅长苏有心戏弄他,一副蔺晨平日里厚脸皮混不吝的样子,倒也学得神似。

“忘了么,为夫可要好好惩罚一下你了。”蔺晨倒也不怕他,也是一脸轻佻的笑意,说罢就欺身俯了过来。

比厚脸皮么,你还能比得过我?

“好了好了,我记得,”梅长苏那捂了一夜依旧冰凉的手把蔺晨往外推了推,笑着投降,“记得又如何?儿戏罢了,你还当真?”

“这话就不对了,怎的是儿戏了?你我交杯酒都喝了,可别不认账啊!”

梅长苏思索了好久,才隐约想起来,那晚赏完灯好像是回房间喝了两杯甜甜的有点酒味的东西,就一撇嘴:“那也算酒?也就是带着些酒意的果茶罢了。”

“算,怎的不算了?要不要我回去让吉婶给拿一坛看看名字啊?!”蔺晨可无赖。

“好好好,就算是酒,就算是结发了,又怎么样?”梅长苏实在是不愿意跟他纠缠,这人没理搅三分的劲,他这十几年间可清楚得很。

“既是结发夫妻,”蔺晨收了笑意,盯着梅长苏的眼认真且严肃,“便是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啊!”

 

 

“既为夫妻,生生世世为夫妻,你梅长苏可别想着跑了。”

大概是累极了,蔺晨窝在梅长苏的肩头睡着前,丢下这么一句话。

那个时候梅长苏就想,就算为了蔺晨吧,他想活下去了。

 

 

后来说书的人说到大梁元祐六年的这场大胜仗,除了那战场上的将军战士英勇杀敌,倒也没什么秘辛,听得那蔺公子无趣的很,心里想着,本少爷我千辛万苦救人的事如何没有人说?看来这救人不如打仗,太亏。

想着想着便眯起眼睛来看向窗外,一丝困意爬上了脑海。

被人拿折扇敲了两下头,精神了不少。

来人笑话他:“蔺公子觉得无聊还来听书?有钱没地方花了?”

蔺晨看了看那个人,撇了撇嘴:“反正是你江左盟的钱,我不在乎啊!”

梅长苏抿了口茶,也不恼:“我也不在乎。”

“也好,”蔺晨笑着问,“那你还怎么折腾?”

放下茶杯,梅长苏示意蔺晨继续看窗外。

正是初春的时节,冰雪消融,溪水潺潺,两三燕子衔枝归来,啄泥梁间低声呢喃。春风拂面,梨花飘散,屋后墙上的小藤蔓正朝着房檐伸展。

潇潇细雨落江畔,绘一笔水墨天然。

然后蔺晨回过神来时,手已经被梅长苏在桌子下面捉了个正着,对上了双清亮的眼。

听得一句情意暖暖的话:“不折腾了,余生惟愿与你花好月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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