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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苏】【岁岁年年】【4】

这一章是写完之后才发现的ooc,有点泪奔
要是改回来,就跟我的大纲完全不一样了,所以想了想,就这么ooc的放上来了,实在是有点没脸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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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江左盟,四大长老就有点懵,出去游玩回来的梅长苏和蔺晨带着黎刚甄平回来并不奇怪,但是带着个孩子么……
蔺晨的解释是这个孩子武功底子不错,又是个心智不全的,自捡回来就很喜欢梅长苏,正好给你们宗主做个贴身护卫。
几个长老一琢磨,这事挺好,再加上前些日子的寒香阁那事,虽然有惊无险,宗主也好模好样的站在眼前了,但总有些后怕,有个武功高强的人在他身边也好,所以飞流就名正言顺的留了下来。
房间里的梅长苏抱着刚刚解毒十分痛苦的飞流有些心疼,不满的朝着蔺晨说道:“这个借口真不怎么样,一个孩子能护卫我?”
蔺晨坐在他旁边,伸手探了探飞流额头上的温度,也没抬眼:“这不是借口,我就是这么想的。”
“蔺晨!”
“你先别急,听我说完,”蔺晨接过黎刚手里的汤药,一勺一勺喂飞流,“这孩子筋骨极佳,是个难得一见的苗子,而且他自小学的是忍术,来无影去无踪,虽然年纪小,但是杀招可比你那些影卫强多了。你这江左盟树大招风,每年来刺杀你的人数不胜数,我又不能一直赖在你身边,有他在,我会放心些。”
“他还是个孩子!”也说不出来为什么,梅长苏每每见到这孩子纯粹到极点的眸子,他就有种说不出的疼惜感,一想到若是以后用他做护卫,梅长苏就有种本能的拒绝。
“你放心好了,等我调理好他的身子再从琅琊阁里找本心经让他练练,你就知道这世上能伤得到他的也没几个。”蔺晨喂完了药,也伸手摸摸孩子的头,“我们飞流最厉害了。”
没被拒绝,飞流反而像个小兽一样在蔺晨温厚的掌心里蹭了蹭,竟然也十分依赖。许是听懂了蔺晨语气中的夸奖之意,他点了点头:“对!”
眼看着这一大一小就这么将此事定了下来,梅长苏也有种无力感,好在寒香阁已经覆灭,这世上的杀手组织已经寥寥无几,想来也不会那么倒霉的都来找到自己,遂由着他们去。

所以从年底就跟梅长苏待在一起的蔺晨借着给飞流治病和调理身体的理由,又在江左盟赖了多半年。每每看的黎刚甄平有心想打人,却也十分清楚:别说他俩加一块,就是十个他们俩加一块,也打不过蔺晨一个人。
打不过,就只能忍着,一来二去竟然也忍出了些耐性,倒也是一种收获。
入秋了之后的廊州便开始冷了起来,去年的暖冬一去不回,自九月起梅长苏就开始时常心悸,颇有一番大病一场的前兆,急得黎刚甄平成天跟着晏大夫身后问办法。
谁知那晏大夫眼一瞪,袖子一甩:“有那个混小子在,你们俩瞎担心个什么劲?!”
亭子里被蔺晨裹成个粽子烤火看飞流采花的梅长苏看见了这么一出,扭头跟蔺晨说:“你说,晏大夫是信得过你的医术,还是被你气的不愿理我?”
蔺晨拿着本琅琊阁快马加鞭送来的竹简研究,抬头就翻了个白眼:“你个小没良心的,怎么不说是你气的?”
“我多听话个人,被你裹成个粽子不也没说什么?”梅长苏挑眉。
“你也就听我的,去年年底我刚回来的时候老晏可没少跟我抱怨,”蔺晨手里竹简一扔,提起这事他就来气,“他说当了大半辈子的大夫,第一次遇见你这么不听医嘱的病人。”
“阿晨,我有正事要做。”
“我知道啊,所以既然你不听他的,就只能我来呗,谁让我家长苏只听我的?”蔺晨一双桃花眼满是宠溺。
时至今日,黎刚已经不能更淡定了,手里吉婶刚刚做好的糯米团子稳稳当当放在二人面前,躬身退了出去。
“不错,有进步。”蔺晨笑了。
梅长苏一个团子塞进了蔺晨的嘴里:“你蔺少阁主当真不知羞耻二字如何写是吧?”
“写是一定会写的,不过若说是做吗,我就……”蔺晨嚼着团子,一脸满足。
谁知兜头一盆冷水泼下,浇了他一头一脸。
“落汤鸡!”飞流欢快的拍着手跑到梅长苏身边。
“飞流真聪明,这就叫落汤鸡。”梅长苏摸摸飞流的脸颊,把他抱在怀里,侧过身来笑的肩膀直抖。
蔺晨的表情还有点懵,昨晚他是听见这一大一小的在嘀咕什么是“落汤鸡”来着,可那个时候他研究药理研究的正困,也没往心里去,张嘴就来了一句“被泼了一盆水就知道什么是落汤鸡了”。可谁知道第二天这好事就落在了自己头上。
愣了一会,蔺晨反应了过来,可第一个动作是把手伸向了矮桌:“臭小子,我的竹简!这可是孤本!”
好在只是溅了几滴水,并无大碍。
扯着要发火的蔺晨进了房间换了衣服,梅长苏找了一条巾子慢慢给他揉干头发,镜子里看见蔺晨气鼓鼓的表情实在忍俊不禁,有点小开心:“诶,飞流还小不懂事,你别真的生气呀!”
“都被你惯坏了!”蔺晨也不理他,低头继续推敲竹简上的方子是否可行。
晏大夫进来送汤药,正好听见这一句,吹着胡子也道:“梅公子也被你惯坏了!”
说起这一年多来的日子,晏大夫直呼少活十年。他好好一个神医不做,被蔺晨这个臭小子三言两语骗到江左盟照顾这个天底下最不听医嘱的病人,费尽了口舌还抵不过他一句话更有用。老大夫觉得他可以自尽去了。
不过老大夫这句话说的可没错:梅长苏嫌药苦,蔺晨就今天梅子明天姜糖备着,十天半个月不会重样;梅长苏身子不好不能喝酒又嘴馋,蔺晨就命人快马加鞭从西域送来好喝不醉人又暖身的葡萄酒;梅长苏病了的时候总躺在房间里嫌闷,蔺晨就今天一个话本子,明天一个曲谱送来给他解闷……
诸如此类,不胜枚举。所以黎刚甄平一直挺奇怪的,少阁主这满脸大写的情爱宠溺是怎么被江湖人解读为至交知己的。
“老晏你这话说的,我媳妇,我不惯着谁惯着?嗷!!长苏你轻点!”蔺晨歪过头,思绪还在药理上,脱口就来了这么一句,早就忘了自己那一头长发还在梅长苏手里,这胡话一说出口,就被扯了个清醒。
转过头,看见梅大宗主难得的大红脸,蔺晨游戏心情又起:“对吧?娘子?”
晏大夫手一抖,本来给梅长苏喝的药,就那么直直的扣在了蔺晨的衣服上。
“老晏,你大爷!”这下刚刚换上的衣服还没穿热乎,又得换下来,可他在乎的是那碗药:“你知道这药有多贵吗?!”
“抱歉,抱歉,”晏大夫脸皮也厚,竟然也淡定,“老夫听闻琅琊阁富可敌国,想来蔺少阁主也不会在乎多浪费一点。”
“你……”
梅长苏被这一老一少逗的笑得直咳嗽,扯着蔺晨进内室去换衣服。
“我突然发现,如今我这地位岌岌可危啊!”蔺晨也不动手,张开双臂示意要梅长苏帮他换。
天气毕竟不暖和,梅大宗主也害怕他家阿晨受凉,只得亲自动手:“此话怎讲?”
蔺晨扳着手指头数:“如今飞流可以欺负我,老晏可以欺负我,过几天黎刚甄平怕也要骑到我头上了吧?”
“敢!”梅长苏眉毛一竖,神色肃然,端的是一副气度凌人威震八方的样貌。
“我倒是忘了,我们家长苏也是个统领江左十四州的人物。”蔺晨戏谑的笑在下一秒就变成了抽气声:“嘶……你个没良心的,我夸你呢!”
梅长苏一本正经紧了紧手里蔺晨的腰带:“蔺少阁主赖在廊州这段时间长了不少肉啊!看来过两日轻功也是要荒废了。”
覆上那双手扯近那人,蔺晨收了玩笑的神色,却收不了笑意:“就算胖成个球,我照样长剑在手,护你到白头。”
梅长苏就觉得吧,心里不能更踏实。
有晏大夫如此严厉的人看着,又有蔺晨这个说什么梅长苏听什么的人耳提面命着,一个寒冬下来,梅长苏竟也没犯什么大病。蔺晨满意极了,连除夕的赏钱每个人都多了几个银锭,乐的大家都眉开眼笑。
倒是个喜乐祥和的一年。
守了岁,把飞流哄睡了觉,蔺晨伸着僵硬的胳膊走回梅长苏的房间,看着那人依旧坐在几前发呆,有点不太爽。拽起梅长苏就向床榻走去,动作倒温柔,就是语气不太好:“大年夜的你也不给我休息!想什么呢?”
谁知梅长苏根本不在乎这个,思路还在之前的事上:“我劳心劳力的,不就为那么一件事吗?”
蔺晨扳着梅长苏的头强迫他看向自己,怒火中烧:“你跟你的大夫说这四个字也不怕把我气个好歹?”
梅长苏回过神来,和缓一笑:“说不说又有何分别?你不清楚我在想什么吗?”
蔺晨叹了口气,翻身倒在榻上,被子一卷,就那么背对着梅长苏,有点伤感:“是啊!你不说我也知道你要做什么,就是有的时候看不破,不想松手罢了。到底是我修为不够,明日且再去静坐两个时辰吧!”
宽衣解带,梅长苏钻进已经被蔺晨捂的暖暖的被窝里,从背后抱住那炙热如火却略有柔软之感的人。有点哭笑不得,轻声说道:“大过年的,你又闹什么别扭?再说你蔺少阁主何时能静的下来一盏茶的功夫?别提两个时辰了!”
并不温暖又带着些药味的气息喷在蔺晨颈间,痒痒的,就像他此时心里的感觉一样。
蔺晨翻过身来面对着梅长苏,伸手抚上那张清瘦的自己一个手掌就可以盖的住的脸,没有笑容:“有的时候真的很讨厌你在做的事,很讨厌你长袖善舞的样子,可你是多执拗的人啊!我拗不过你,只能陪着你。”
“阿晨……”梅长苏鼻子有点酸,心里不忍,他也知道蔺晨是个多自在的人:“等我洗雪冤屈,就跟你一起归隐,好不好?”
蔺晨眼睛一亮:“多久?”
“十年。”
“一言为定。”昏暗的烛火下,是蔺晨满是期待和憧憬的笑意。

大年初一蔺晨难得没有扯着梅长苏多睡一会,早早的爬起来坐在书案旁,旁边还立着个飞流磨墨,那神色严肃又带着点笑意的模样虽不是顶好看的,却一定是最迷人的。
梅长苏一早醒来就看见了这么醉人的一幕,有点不想出言打扰。
心里也是有些伤感的,虽然答应了蔺晨十年后与他一起归隐,然而他到底是活不到寿终正寝了。若是那时徒留蔺晨一人,可能他会怨他。
“大早上的,你这表情一开始还挺对,怎么现在抽巴成了个苦瓜?”蔺晨也不抬头,好听的嗓音里有调侃,有情谊。
“你写什么呢?”梅长苏不回答,转而问。
“琅琊公子榜榜首,我给他画了个小像,提几个字。”蔺晨心知肚明,也不再问,转而回答他的问题,扯过那张宣纸到梅长苏眼前。
“千二百轻鸾,春衫瘦著宽。
倚风行稍急,含雪语应寒。
带火遗金斗,兼珠碎玉盘。
河阳看花过,曾不问潘安。”
诗熟悉,画像更熟悉。
因为那分明就是梅长苏自己。
挑了挑眉,梅长苏问:“你的主意?”
“不好?”蔺晨吹着未干的墨。
“倒也不是,不过是不是有点招摇?”
“哈!”蔺晨讽刺一笑,“你梅长苏弱冠之年便执掌天下第一大帮,两年来风调雨顺百姓安泰,谁人不服,谁人不好奇?这个时候你告诉我你觉得有点招摇,真是天大的笑话。”
“是啊!”梅长苏倒回垫子上,“不过我原以为你会拦着我。”
“我拦得住你吗?”蔺晨把画递给飞流,回身拉住梅长苏的手给他取暖,“既然拦不住,我能做到的除了陪着你,就只有帮你尽快了结此事了。”
“阿晨,你……”梅长苏犹犹豫豫地开口,思量着怎么委婉的让蔺晨对自己放手。
“你想说什么,我都知道,所以你什么都不必说。”蔺晨一手抚上那人早已透露心迹的脸,嘴角上扬,低沉厚重的声音如同鼓槌敲在心房,发出悦耳且坚定的声音,“我心匪席,不可卷也;我心匪石,不可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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