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机跳坑
痴迷林狗
梗来自波叔的一句话,我给改了,看到结尾我会揭晓哦~
是甜哒~
没写过多少楼台,自己做个总结(广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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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的春天总是那么浪漫,浪漫的让人总是不愿去想过去未来,不愿意去想世事纷扰。
“大哥,我出去玩了!”明台一身西裤白衬衫,外套也未穿就跑过客厅,喊了一嗓子就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早点回来!”明楼抬了下头。
“知道啦!”十几岁少年的声音里都是跳动的青春,带着永远不会消散的愉悦跑向远方。
微风吹来,正午的阳光透过院子里的梧桐叶在客厅里留下微微晃动的斑驳的影子,这是明台来巴黎的第二年。
今年明楼三十六岁,明台十八岁。
入夜,微凉。
“明台你怎么才回来!”阿诚略带责备的小声说,连忙把这个不省心的弟弟拽了进门。
“大哥呢?”明台吐了吐舌头,同样小声问道。
“在书房,”阿诚指了指那边隐约透出灯光的房间,“你快上去吧,不然让大哥知道了你吃不了兜着走!”
“阿诚哥最好了。”明台踮着脚尖上了楼。
“阿诚啊,来一下。”书房里传来那疲惫的声音,阿诚赶紧走进去。
“大哥。”
“明台刚回来吧?”明楼捏着鼻梁闭目养神。
“额······”阿诚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明楼笑了笑,说:“你们兄弟俩这可算是狼狈为奸啊!”
说完就也没再提这个话题,转而问起了工作。
他那个时候忙得很,巴黎大学里做着教授,暗地里收集着国内的情报听从国民党军统特工方面的安排和共产党情报局的命令。
也是子夜之后才有时间做做自己的事。
比如每晚睡之前去明台房间里逛一圈,给明台踢得乱七八糟的被子拉好,收拾一下他抱着就睡着了的那本书。
日子过得繁忙,明楼却内心很是平静,他很享受这跟明台在一起为数不多的时光。毕竟国内战事吃紧,没人知道这种平静还可以维持多久。
“大哥?”这晚明台睡的不踏实,呢喃着这两个字。
“嗯,在呢,快睡吧。”他拍了拍被子里高大的孩子,正是男生抽条的时候,明台的身高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增长着,怕是没几天就要比他高了。
“难受······”明台好像感受到了他手心的温暖,努力往他怀里凑了凑。
明楼愣了。
这孩子大概已经有七八年未曾赖在自己怀里了,仿佛一瞬间就长大了,不想妈妈了。
可在异国他乡的漫漫长夜,明台睡得迷迷糊糊时下意识的缩近了他最安全的港湾:“大哥,抱。”
“好。”
明楼就怀里抱着明台坐了一夜。
“大哥?!”第二天一早明台显然是不记得他做过什么了的,一睁眼就对上了明楼满是血丝疲惫不堪的眼,吓了一跳。
“醒了?换了衣服去吃饭吧。”明楼整理了一下凌乱不堪的衬衫,淡淡说道。
他刚要站起来,却因为被明台压麻了的腿一下子没吃住劲而向前跌去。
“大哥!”明台鞋都没穿就跳下了地,扶着明楼坐回床上就有点想哭,低头说:“对不起。”
“傻小子,跟我永远不用说这三个字。”明楼揉乱了他的头发,笑着说。
“那······”
“嘘······”明楼一根手指放在嘴边,起身走到门头才回头说,“你想的什么,我都知道。”
明台一下子红了脸,脱口而出:“大哥同意了?”
明楼笑了下,没回答。
而明台是下了课回来时才发现书桌上的那封信的,只有几个字: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那封信明台留了二十年。
“呐,这也算是当年你给我写的第一封情书吧?”
依旧是巴黎,依旧是那个小院,明台小心翼翼地把已经有些发脆了的信纸递到那个头发花白却依旧衣着考究的人面前,回忆往昔。
“这就算是情书了?”明楼放下了报纸抬眼笑,“那我后来念得那么多首诗又算什么?”
“比如呢?”
“The year’s atthe spring ,
The day’s at the morn;
Morning’s at seven;
The hill-side’s dew-pearled.
The lark’s on the wing;
The snail’s on the thorn;
God’s in his heaven——
All’s right with the world!”
明楼的声音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温暖,那么的平静,和着依旧是巴黎的春天里独有的鸟鸣和枝叶摇摆的声音,在明台的耳朵里这便是这辈子听到过的最美妙的乐章。
“你就耍赖吧,这又哪里算是情诗了?”明台吸了吸鼻子,却是不买账的。
“有你在啊,便一年四季都是春天,二十四时就都是七点,”明楼搂过他,“有你在,便是我的全世界。”
依旧是那巴黎最美好的春天,依旧是那正午最温暖的阳光。
一如他二十年前穿着黑西裤白衬衫跑过客厅的那个慵懒的午后。
那个时候爱上一个人,不是因为他张扬奔放,不是因为他成熟内敛,只是因为那天正午,阳光正好,他穿了一件白衬衫。
—the end—
波叔说:“那时候爱上一个人,不是因为他有房有车,只是因为那天下午,阳光正好,他穿了一件白衬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