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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苏】【泼墨山水】【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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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莫不是在做梦?”蔺晨脑子里蹦出来这么一句话。

“阿晨,真的是我!”梅长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到这湖中间来的,也许是顺着那浮桥跑过来的,也许是一瞬间就用了轻功滑过来的。

可这时候他可真没心情去考虑这个。

眼前的人是蔺晨吗?他何时鬓生了白发?何时变得如此瘦弱了?他又何时学会了这从不耐烦的靡靡之音?

“长苏,我······”蔺晨从他眼里看出了困惑看出了心疼,不知从何解释,却转念一想,只要重逢便是好的,遂展颜一笑:“没事,还能见到你,我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可那苍白的脸色却告诉梅长苏说根本不是这么回事,但现在显然不是问这个的时候。他咬了咬牙,也努力笑道:“没事就好。”

两人这时半是伤感半是重逢的喜悦,心情当真复杂,却不想旁边还有个没眼色的等着插话:“咳咳,那个······”

梅长苏这时脾气不可谓不爆,他二十多年没见到蔺晨了,对来打扰的人自然是没什么好耐性,遂恶狠狠地瞪了来人一眼:“干什么?!”

蔺晨就也抬头,正看见一个小厮模样的侍从正站在两人面前:“这位琴师,家主有请。”

“抱歉了小哥,”蔺晨起身冲他微微点了个头,“在下并非梨园的琴师,不过是与主人相熟,来捧个场罢了,你家主人的盛情,在下恐怕是要辜负了。”

“先生,恐怕由不得你不去了。”小厮好像早就知道蔺晨要拒绝,镇定笑着,从袖袋里掏出了一块玉牌,上面赫然是一条五爪金龙。

这玉牌一亮出来,两人就变了脸色,自然知道是谁这么大的口气了。

也对,毕竟,这普天之下,除了这个人,还有谁敢用五爪金龙做身份的象征?

蔺晨跟着小厮走之前习惯性地捏了捏梅长苏的手,用眼神告诉他:没事,等我回来。

 

 

两人走过浮桥绕过了郁郁葱葱的梨树来到了一个僻静的角落。

“陛下。”小厮向那个靠在几案上一手支头的人低头轻声说,“人带来了。”

蔺晨前世跪天跪地跪父母,从未跪过什么皇帝,这骨子里带的狂妄劲便是这一世也没舍下,就也只是拱了拱手:“陛下召草民,所为何事?”

那人睁了眼,虽是便装却依旧不怒自威,看着蔺晨并没有跪在地上吓得瑟瑟发抖,倒生出了些赞许之色:“你知道我是谁?”

“若是连当今天子的信物都认不出来,草民这二十几年人生也是白活了。”蔺晨笑了笑,很得体。

“大胆刁民,还不跪下!”皇帝旁边出言呵斥的人手里握着一柄硕大的刀,蔺晨心里也没被吓到,反而生出些可怜的味道:一个侍卫便可狂妄如斯,想来以后的发展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想到这里,他就更没什么惧意了:“如今陛下可是微服私访吧?我若这么堂而皇之的跪下了,那‘微服’的意义又在何处呢?”

“哈哈哈,说得好!”皇帝陛下显然是见惯了阿谀奉承的人,蔺晨的不卑不亢不温不火让他很感兴趣,遂也不计较他的以下犯上,“朕看你颇有些才华,那古琴弹得也甚好,不如去宫里做朕的御用琴师吧,如何?”

“陛下一心爱才,草民实在是受宠若惊,但草民志不在此,还望陛下成全。”蔺晨这些年也渐渐接手了家族的生意和管理,自然学的八面玲珑,把拒绝的话也说的让人甚是舒服。

“这不是个邀请,”皇帝笑着起身,把腰间的那块玉佩解下来放在了蔺晨的手里,转身离去,“是命令。”

 

 

蔺晨收到宣他入宫的诏书是第三天傍晚,他那时正打算带梅长苏给他这一世的父母见见。

“怎么办?”梅长苏此时略有些担心,虽说两人这一世只是凡人,但到底一身仙骨,倒也不怕那凡间的帝皇怎么为难,可若是该历的劫没历,俩人回去了保不准还要再回凡间重新来过。到时候,就不一定这么幸运的等了二十五年就会遇见对方了。

“没事,不过是召我入宫当个琴师罢了,”蔺晨轻咳了两声,安慰地拍了拍他的手,“过几天想必就回来了。”

“这皇帝好不讲道理!”梅长苏没好气的说,“都说不愿意了,怎的还逼着人进宫?”

蔺晨给他逗得直咳嗽:“你还真是转了世就换了脑子,哪里的皇帝讲道理?你发小?”

“又提景琰!”梅长苏给他顺着气白了他一眼:“都过去那么久了你怎么还那么记仇!”

蔺晨这次可没答话,把诏书往他手里一塞就跟着宣召的太监走了。

梅长苏目送那早就不圆润了的身影渐行渐远时,突然就想到曾经好像也有过这么一出。不过角色调换了一下,他入宫蔺晨在身后望着。

他是这时候才明白那种不舍的心情。

 

 

许是两人该经历的劫到了,蔺晨刚一进宫就察觉到了一种十分诡异的气氛。

“这位就是陛下召来的琴师?”一个身姿妖娆的宫女浓妆艳抹的挤在蔺晨身前,上下打量着他,“看上去也不怎么样。”

“不得无礼!”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蔺晨嘴角带笑的迎了过去:“钟先生。”

“蔺公子。”钟毓拱手还礼,“之前未曾对公子言明身份实在是抱歉。”

“先生何出此言?”蔺晨笑得得体,“人生在世,谁没有几个秘密啊!”

“公子果然是豁达之人,”钟毓赞叹了一句,“其实,我本就是宫廷的乐师,那梨园的主人也并非是我,而是——”

“——当今圣上”蔺晨接口,他早就有此猜想,“先生还真是深藏不露。”

梨园本就是皇家的,他早就应该知道就算当今圣上再洒脱,也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就划出来给平民百姓娱乐。

两人寒暄时身边的宫女就渐渐多了起来,钟毓介绍说,过几日便是贵妃娘娘的生辰,皇上爱惜娘娘,调来了不少梨园的舞女和乐师为寿宴那日的歌舞排练,便是那歌都是之前那个才子李白写的。

因为贵妃娘娘喜欢。

蔺晨面上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心里却是不屑的,他就从未做过趋炎附势的事。

他这三年来被那场大病掏空了身子,面相上是文质了些,身形上也瘦弱了些,就有许多人以为他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士子,逆来顺受惯了的,好欺负得很。

可也忘了他是这长安城里传承了百年的医药世家未来的主子,也曾是个看病随心情飞扬跋扈的公子爷。

也不知道他曾经是何等的恣意潇洒。

 

 

所以当他在之后没日没夜的排练中晕倒时,倒没人疑心。

毕竟寻常人都累得要死,何况是个病人。

 

 

“怎样?”太医诊了脉之后正遇到皇上亲自来探望,他皱着眉头问,“三日之后就是玉环生辰了,他可有何大碍?”

太医面露难色,他本着医者仁心想回答“有”,却揣摩着皇上的神色想说“没有”,左右为难:“这······”

皇帝看此情形就明白了个七八分,他不是个无情的人,可这几日的曲子都是蔺晨一人所作一人演奏,这是让他换人,也是真的找不出来第二个。遂沉思了几息:“无论如何,让他能撑得过三日后的寿宴!”

“微臣遵旨。”太医叩首恭送皇帝,心里只是可怜榻上的病人,转脸嘟囔着说:“老夫也是没办法啊,公子莫要怪罪。”

他从药箱里拿出了银针,叹了口气准备利用针灸之术激发此人潜能直到寿宴结束。

此法密不外传,本是老太医的师父教他的,师父在他出师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嘱咐他,这套针灸之术轻易不得使用,虽然可让人短时间内容光焕发,却对身心都是极大的损耗,尤其久病之人更是能不用则不用。

可他此时已然没了别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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