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机跳坑
痴迷林狗
我感受到了小天使们鞭挞的声音
但最近委实比较忙
过了20号!
过了20号中期答辩我就又是一只活蹦乱跳的麻雀了!trust 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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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这针落下去之前可要想好啊!”
老太医那银针还未落在蔺晨身上时,身后猛地传来了一声轻咳,一句低语,吓得他手一抖,针也滚落在地。他刚要高声呼喊侍卫,却听见那声音又淡淡的说:
“您若是现在喊了,可见不到明日的太阳喽!”
所以他那声喊又被生生地憋了回去。
战战兢兢地转过身来,太医抖着嗓音问:“你,是谁?”
梅长苏那时倚着窗,抱着剑,一声轻笑悦耳动听:“先生看我蠢到告诉你姓名的地步了吗?”
老太医一阵无语,不过此时他脑子里也确实不允许他想出点什么回答了。
“您不必害怕,”梅长苏把剑随意地放在了一边,他在这皇宫里来去自如,到是不必在意侍卫,他不让老太医喊不过是因为嫌弃那些人吵闹,再者,放倒他们也确实需要点时间,“我问,您答。可好?”
“好,好······”
“这病人到底是何病?可有大碍?能治愈否?”梅长苏扯过一张垫子坐下来,还给自己斟了杯茶,大有作一番详谈的态势。
“他是心脉不畅,气血不足,加之连日来透支体力,”谈及病情,可能因为这是他所长,老大夫倒是不慌了,“此时若是不好好将养定然对他的身体有害无益,但若说大碍么,倒也不至于,反正他这身子本也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那可有法子治愈?”梅长苏心里一紧,追问道。
“如今已是积重难返啊!从这脉象上来看,他也病了许久了,定然早就看过大夫有过医嘱,”太医捻着胡须沉吟,“如今看来,若不是当年瞧病的大夫医术昏庸,定然是他不听劝啊!”
梅长苏心里一疼,这种感觉与上辈子相似得很,原来看着心悦之人自作孽是这样痛苦的体验,他今日方才明白,也真真是混账,就急忙又问:“若是,这次都听大夫的呢?”
“积重难返之意,公子这么聪慧,不会不懂吧?”太医活得久了,眼睛也毒了起来,没了一开始的恐慌他倒是有些占了上风的意思。
梅长苏捏着茶杯的手开始发白:“那,他还有几年?”
“保养得当,又听医嘱的话,”老太医又摸了摸脉,估算了一下,“七八年吧。”
一声清脆的陶瓷碎裂的声音响起,太医望过去时,梅长苏已经神色默然地抖落了手里的碎片。
“这病人是你何人?”太医多嘴问道。
梅长苏显然是不能告诉他的:“刚才皇上来要你做什么?让他醒着撑到寿宴之后?你打算怎么做?”
太医心里一哆嗦,只得实话实说。
“有违医德的事,先生不会做的,对吧?”梅长苏换了副和煦的嘴脸,他此时又回到了前世的儒雅书生,柔声劝说,“我相信先生的为人。”
太医一脸为难:“这······”
“先生想想家人,想想徒弟吧,”梅长苏换了副神色,陡然冷峻了起来,他此时又是那个杀伐果断的武者了,“总不能让他们都为您的错误付出代价吧?”
“你,你想要做什么?”太医又开始哆嗦了。
“自然是要您该怎么治病怎么治病了,”梅长苏拿起了剑,“让他醒来,不伤他身子,先生可做得到?”
“做得到。”
“很好。”梅长苏像是个长者一样夸奖了一句,直起身子居高临下,“先生放心治病,若是这三日内都照我说的做,我定护你平安无事,但你若是做了对他不利的事——”
这威胁的话他没说出口,权当给老太医一个想象的空间,就顺着窗翻了出去,几息之间就没了影子,徒留老头一人吓得大汗淋漓。
而其实蔺晨那个时候也并未完全晕过去,他朦朦胧胧地听见了几句,总觉得是在梦里,直到等他真正清醒过来的时候看见了太医的脸色,才觉得保不准那还真不是梦。
“公子可还觉得气息不畅?心慌绞痛?”老头诊脉之后问。
“只是还有些呼吸困难,”蔺晨扶额回答,“痛倒是不痛了。”
“那就差不多了。”太医点了点头,“方子我也开好了,你这几日就躺着休息吧,切勿再做些什么劳神费力的事。”
蔺晨靠在软垫上微微一笑,那样子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分外迷人:“先生没给在下行针,用什么去回复皇上呢?毕竟三日后寿宴,而我现在可是连根琴弦也拨不动啊!”
太医此时已经收拾好药箱正准备走,听到这么一句话就一愣,回头正看见蔺晨半躺在那里,笑得狡黠。
老太医就觉得,他今日出门前大概是没看黄历,怎么净遇见人精了?
“公子何出此言啊?”他只得硬着头皮装傻。
“我也不想难为你,你就说他让你怎么回复皇上的吧。”
“这,老夫确实不知啊!”太医满脸是是汗,他现在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如此,还不如不趟这趟浑水。
“阿晨,别难为他了。”声音从窗子处传来,蔺晨再回头时便见到了来人,“他的确不知。”
“那你自己告诉我,”蔺晨对他怒目而视,“皇宫大内的,你胡闹什么!”
“若是让他行针,才真的叫做胡闹吧!”梅长苏走过来坐在他身边,“这辈子咱俩掉了个个,轮到我照顾你了,倒也挺好。”
“可我若不去,到时候可就也用不着你照顾了,”蔺晨拍了拍那曾经瘦弱如今却结实得很的肩膀,笑着说,“别任性。”
“这词如今用在我身上可不合适,要不要我把当初你训我的话都还给你?”他捉住那只手放在脸上,“你不去,不是还有我呢么?忘了你那么好的琴艺是谁教的了?”
“你教的,”蔺晨趁机掐了把那张自己怎么也看不够的脸,“我那个时候还纳闷呢,金陵城里的少将军,怎么着还会这东西?感情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啊!”
两人这边不咸不淡地说着话,可把晾在一边的老太医吓够呛。他活这么大岁数还第一次见到活的断袖,惊得他什么“前世今生”的字眼都没过脑子,也未曾想到他如何走得脱,愣愣地站在那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大脑一片空白之前还腾出来点空琢磨了一下,倒是还真的挺配,挺恩爱的。
不过三日后的寿宴到底蔺晨是没去成,他在前一晚被梅长苏干干脆脆地点了昏睡的穴送回了蔺府。
所以第二天醒来时,他就要疯了。
虽然早就知道梅长苏打算替他去,也知道他的琴艺远非自己所能及。可皇上从未见过他,也不知他底细,若是这么冒冒失失地去,被侍卫斩与刀下的可能性比得到欣赏的可能性大了不知道几倍。
可他此时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看着天色数着时辰的时候蔺晨就想,若是你个小没良心的过了子夜还不回来,我这次定然不独活!
大概是上苍眷顾,还未到时辰梅长苏便回了。
“等我?”他笑。
“没有,”蔺晨眼眶一红,“睡不着。”
“我没事。”梅长苏也不点破他,往榻上挤了挤,“毕竟这三寸不烂之舌上辈子不是白练的。”
“你厉害!”蔺晨给他挪了挪位置。
梅长苏像从前一样缩在蔺晨怀里,总觉得他可比原来瘦了许多,又想到了之前太医说过的“七八年”之说,顿时鼻子一酸,就突兀地说:“阿晨,明日我们就走吧!”
“去哪?”
“智者乐山山如画,仁者乐水水无涯。”梅长苏支起身子,盯着蔺晨的眼睛看,“从从容容一杯酒,平平淡淡一杯茶。”
蔺晨点了点头,也笑:“细雨朦胧小石桥,春风荡漾小竹筏?”
夜无明月花独舞,腹有诗书气自华。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