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机跳坑
痴迷林狗
【蔺苏】【岁岁年年】【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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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公子榜放出去之后引起了不少波澜，因着蔺晨前两年一直待在江左盟，江湖上鲜少有人不知这二位的交情，一开始自然有人不服这公子榜的榜首被梅长苏一举拿下，所以今年的拜帖和求见之人格外多了一些。
但若是能这么轻而易举见到宗主，那大概江左盟也不会是什么江湖第一大帮派了。
所以对于梅长苏来说，倒也没什么影响。依旧是品茶休息，看书谱曲，一个正月里，过得实在是清闲自在。
其实他本来要做的事太多了，但是每当他琢磨起下一步该做的事时，蔺晨就眼睛一瞪，撒泼打滚般的耍无赖不许他多思多虑，梅长苏立刻就投降了。
倒不是说怕他，可能就是，心里知道那么个人一直最在乎的是什么，不忍夺走罢了。
所以如此听话的梅长苏这段时间来自然身体养的不错，这让蔺晨格外满意，也是有心放松了些，就将琅琊阁送来的有用消息都整理好给了他，只是嘱咐不可过于劳碌。
正巧前些日子的那个方子梅长苏还有些不适应，蔺晨便心思大部分都放在了草药上。
一来二去，虽然两人都在廊州总部，但也三四天才一起好好吃顿饭说说话。
但不常用功的蔺晨每晚揉着脖颈嘟囔着再也不想看那些医书了回梅长苏房间时，看着那人烛光下依旧苍白的脸，也不知怎么的，就坚持了下来。
回过神来仔细思量一翻，照顾这个人，大概是他自小以来坚持得最久的事了。
然而他并没有想起，他做的又何止照顾这个人而已。
“看什么呢！不睡觉！”梅长苏向来夜里眠浅，蔺晨即使用了内力落脚无声，但终究还是掀被子的动作惊醒他。
“看你最近有没有胖回来。”蔺晨麻利的钻进被子里，一指弹灭几上蜡烛，熟门熟路的把梅长苏搂在怀里，轻佻回答。
“我还能胖？”梅长苏对这语气早已见怪不怪，也不恼，就是伸着冰凉的爪子往蔺晨中衣里面探，脸上是促狭的笑。
月光透过轩窗隐隐约约的照进室内，朦朦胧胧间，梅长苏的面容并不清晰，唯独那双带着笑意的眸子像是最名贵的宝石，又像是藏满了星辰的夜空，让人心驰神往，情难自禁。
莫不是千年的狐狸成了精？蔺晨低声嘟囔着。
“我若是狐狸成精，你蔺少阁主就是万年的宣纸修成了人形！”梅长苏听个大概，就明白了蔺晨的意思，笑着挠他的痒痒。
一把按住那人的手，蔺晨蹭过去轻声说：“且不论是什么成人形，就说你喜不喜欢？”
望着皎洁的月光下那张胸有成竹的脸，一句“不喜欢”卡在梅长苏喉咙里说不出来，半晌，竟神差鬼使的点了个头。
若干年后，梅长苏想起这场景，依旧会脸红。
三四个月就这么愉快轻松又甜蜜幸福的度过了，蔺晨晨昏按时诊脉，跟晏大夫也时常交流，琢磨着大概是过了冬日里那段最易生病的时候，遂决定慢慢放手把旧人的消息渗透给他。
“长苏，你还记不记得前年我去了趟药王谷？”这天掌灯时间蔺晨坐在矮桌对面，看着那个被他勒令晚间只能看游记的人。
那人委屈极了，头也不抬，淡定的一只手翻过书页：“记得啊！”
蔺晨笑的有点得意，有点无奈：“别郁闷了，我知道最近把你憋坏了，所以明天你可以见见那个人了。”
“谁？”
“药王谷素老谷主的义子素玄。”
梅长苏放下手里的书，有点疑惑：“不年不节的，我见他做什么？！”
“长苏，这个人你认识。”蔺晨坐到了梅长苏身边，难得正经严肃，“是赤焰旧人。”
本就不和暖的手冷了几分，微有些颤抖，梅长苏克制着自己声音里的激动：“是谁？”
“赤羽营副将，卫峥。”
梅长苏瞳孔一缩，手上一紧，指甲陷进了肉里。
蔺晨叹了口气，温柔的掰开梅长苏紧攥着的手，把自己炙热的手掌覆在其上，抬眼看他：“我就知道你会是这个样子，所以一直不敢告诉你。那年卫峥在梅岭被素老谷主救下，并且收为义子改名为素玄，这几年一直待在药王谷，等待风声过去后才出来活动。”
“他，还好吗？”向来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梅长苏现在是一脸的情绪十分好看穿，又是伤感又是紧张又是兴奋的咳嗽起来。
“他可比你好多了，一身的武功也没废，素老谷主还指点了一番，若不是怕他出名，都可以上我的高手榜了，”蔺晨一手搭在梅长苏身后，轻拍他的背，柔声安慰道，“你别急，他明天就到廊州，你一见便知。”
“阿晨，谢谢你。”
兴奋过后，梅长苏醒过味来，这几年蔺晨再不管事逢年过节总是会送些厚礼去药王谷，从前他总以为是老阁主的额外吩咐，现在终于明白：一来替他答谢素老谷主对卫峥的救命收养之恩，二来也是求取他谷里的不少灵药。此情虽是蔺晨自愿，但是他依旧感激。
谁知那个被道谢的人却是半点不领情，皱着眉头把手收回自己的袖子里，呵斥道：“这又是什么鬼话？我何曾要过你的谢字？”
“是是是，你蔺少阁主一身正气拔刀相助不求回报，是在下胡言了。”梅长苏一看神色不对，赶紧哄人。
“服软倒是快，”蔺晨哼了一声，也不知道买没买帐，手却是伸了回来继续给他取暖，“长苏，你我之间，从来就不需要这两个字。”
梅长苏笑的甜极了，难得的顺势贴了上去，靠在蔺晨满是药香的肩膀上，像猫一样眯起眼睛，闷闷的声音里带点撒娇讨饶，带点幸福满足：“我知道，下不为例，好不好？”
一声无奈的叹息响起：“好。”
梅大宗主说的话，自然他蔺晨觉得什么都好。
“阿晨，你说卫峥，他能认识我吗？”第二天一早，梅长苏就在房间里踱来踱去，明摆着的不淡定。
蔺晨抖开外衣把人裹在里面，揽着那没有二两肉的腰，“只有他都不认得你了，才安全。”
梅长苏步子一顿，低声叹道：“你说得对，林殊早就死在梅岭了，我现在，不过是地狱归来的孤魂野鬼罢了。”
蔺晨手一紧，把梅长苏按在自己怀里：“何为孤魂野鬼？在我眼里，你梅长苏就是最真实的人，我救回来的人！”
“阿晨……”
“闭嘴！”蔺晨咬牙的声音十分明显。
难得梅长苏听话的闭嘴了。
调整好情绪，等待着那个心里期盼着的人来递拜帖，梅长苏被蔺晨教训的已经可以不露心迹了。
果然，午后黎刚呈上帖子：“药王谷素老谷主携义子素玄求见。”
“请去偏厅。”梅长苏起身。
“长苏，我在。”蔺晨扶住依旧那只微颤臂膀，终究还是没忍住陪着走了出去，“我一直在。”
换来那人令天地都失色的温柔一笑：“我信你。”
“素老谷主来廊州做客，长苏有失远迎，招待不周之处还望见谅。”恬淡的微笑里，梅长苏的声音有一丝非蔺晨不可察觉的颤抖，他冲着厅里的白发老者拱手一揖到底，是为一个谢礼。
“梅宗主客气了，这般大礼老夫可受不起。”白发白须的老头笑咪咪的扶起他，丝毫不端架子。
“素老，他这是多谢您的药。”蔺晨心知这场面上的客套话还不知要说多久，他生平最烦这个，遂一语中的解释清楚。
“原来如此。”素老谷主便不再推辞。
相让着坐下，客套几句之后，梅长苏便试探着问：“听说几年前素老谷主收养了一名义子，甚合您心意，不知今日是否有缘让长苏一见？”
“有何不可？素玄就在门外。”老谷主是知道梅长苏真实身份的，他敬佩七万赤焰军的铮铮铁骨，也对这起天大的冤案感到惋惜，所以才会毫不犹豫救卫峥，赠药与蔺晨。
然而卫峥此时并不知道他即将见到他曾经的少帅，只道是一个寻常江湖人，并未起疑心，虽然作为个武人骨子里并不是那么尊重这个病弱书生，但该有什么礼数就有什么礼数，不多一分不少一毫，也算是得体。
梅长苏快把自己的牙咬碎了才忍住没有相认。
他答应了蔺晨，在没确定卫峥认不出他来之前，不透露半个字。
虽然蔺晨知道这对于梅长苏来说，很难。
但他不打算帮他。
因为梅长苏也心知肚明，既然选择了那条最艰难的路，就必须承受这些旁人承受不起的东西。
“素玄啊，从今年开始我与江左盟会有几个车队互通通货物，都是些贵重物品，你来负责如何？”素谷主抿了口茶，找个借口让卫峥跟梅长苏多些接触的机会。
“是。”卫峥自然毫无异议。
“如此，就劳烦素公子了。”梅长苏拱手低头，隐藏了眼底的情绪。
“梅宗主客气了，您唤在下素玄即可。”卫峥抱拳行礼，转身离开。
干净利落。
梅长苏眼里泛起苦涩，看来是真的不认得自己了。
“梅宗主果然人物，老夫敬佩。”老者捻着胡须端详着面色素净跽坐对面的梅长苏，赞许道。
“老谷主谬赞了。”略微谦虚了一句，梅长苏心里思量着怎么说出口请素老谷主多加小心。
“梅宗主放心，有我在，素玄定然无事。”活了这把年纪，素老谷主也不是个庸人。
“如此，多谢了。”梅长苏又是一礼，看的陪坐的蔺晨直翻白眼，太俗。
“老夫也是不愿看着中正耿直之人蒙冤，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吧！”老谷主眼神飘向远方，也是少有的真情流露。
一句话勾起了梅长苏的回忆，惹得他一阵心悸，面色发白，被蔺晨抓住手腕就诊脉，却不动声色的推开。
“梅宗主身子不适，老夫就不打扰了。”素老谷主笑着收下了蔺晨的眼刀，知道自己不走，梅长苏不会歇着，客套一句就起身告辞。
梅长苏也确实不舒服，刚吩咐黎刚好生送走素老谷主，转身就被蔺晨一使劲抱在了怀里。
“你又气什么？”梅长苏有力无气的拍着蔺晨的胳膊。
“我后悔了！就不该让你见他！”蔺晨一边恶狠狠地回答，一边运起轻功加快速度回到内室。
“你别自责，是我没控制好情绪，不会有下次了。”梅长苏扯了扯他的袖子，服软道。
叹了口气，蔺晨给他盖好被子，没说话。
“阿晨。”
“嗯？”
“你跟我说实话，”梅长苏拉着蔺晨转向自己，“当年梅岭上，你和老阁主到底救了几个人？”
蔺晨玩弄着梅长苏的手指，心道他最终还是问了出来，却也正儿八经的回答：“除去你，卫峥，还有那两个百夫长，也没什么重要人物了。”
“就是说，确实不止我们几个？”梅长苏手上使劲，声音又有些颤抖。
“是。”蔺晨终于正眼看他，“但是我现在不会让你见他们的。”
“为什么？”
“你说呢？”蔺晨反问。
对视一眼，梅长苏明白蔺晨的好意。他现在在江左盟刚刚站稳脚跟，琅琊榜首的虚名也未曾叫的响，此时确实不宜与过去的大案有过多联系，多思无益，反而会波动心绪影响大计。
“阿晨，若是没有你，我这一天天的日子，可怎么过？”梅长苏望着房梁，突兀的来了这么一句。
蔺晨呆住了，掐了掐自己的大腿：“长苏，我没听错吧！”
梅长苏向内翻了个身，没好气的说：“你听错了。”
“诶，别那么小心眼啊！”蔺晨脸上笑开了花，也卧在那个瘦削的背影旁边，捅了捅他，“再说一句呗！我爱听。”
再也板不住脸的梅长苏转了过来，笑着伸出微凉的手抚上蔺晨的脸，一字一句，声声扣心弦：“道运筹，覆手间，无非功过书中言。秋月春风几度看？待我昭雪陈冤，与你步青山，踏浅川，携手共度余生几许流年。你可愿？”
蔺晨往前凑了凑，言笑晏晏：“闻清风涟涟，弹小调慢慢。折桃花入酒，品俗世冷暖。任雨湿纸扇，添快意潇然。我本云端一散仙，自然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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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姑娘们都冷静冷静哈！我周五就是开个玩笑来着，并不是真的生无可恋什么的……
该发糖的时候我绝不拖着不给糖，但是我也会偶尔写个虐的，通过妹子们的反应，大部分都还是说我的故事里面虽然虐但是也会有甜的也有暖的。
其实就是说，我不是个刀子捅的很厉害的人，因为自己本身并不爱悲剧，泪点也奇低，所以我很少看虐的，会哭死……
但是长安的我就真的是看了哭，哭了还想看的那种，所以超级喜欢~【说着说着就像表白，好像扯远了，那个，咳咳，稀稀我不是要抢你家长安哈……
就是个玩笑，希望大家都有爱的，开心的，永远一起玩下去~
不好意思耽误大家看故事了，我就解释这么多~
还是要感谢大家喜欢我的故事，或者我这个人~【害羞脸
就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