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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苏】【岁岁年年】【13】

紧赶慢赶,终于写完了一章

放了假也不得闲,其实我觉得挺悲哀的

还是那句话,能更我一定尽量更!

感谢大家追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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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映人间冰雪样,暗香幽浮曲临江。遍识天下英雄路,俯首江左有梅郎。”那青年拱手,赞道,“梅宗主果然气度不凡,当得起束帮主这么高的评价。在下庆林,见过梅宗主。”

梅长苏还了一礼刚要说话,那边蔺晨倒是翻了个白眼:“那束中天可是个俗人,难得风雅一回,长苏啊,你说,那年你趁我不在是不是跟人家私会去了?”

一众人等面面相觑不知道这蔺少阁主又闹的是哪一出,却看梅长苏也不恼,就说:“私会一词似乎用的不太恰当,但要细究起来,好像也没什么不对,嗯,我是去跟他私会了,你待要如何?”

给蔺晨气的也不扯着飞流了,折扇点着梅长苏就要开始闹:“你个没良心的,说什么啊?”

梅长苏淡定拨拉开那扇骨,转脸看向另外一个玉色长衫的青年说:“时常朋友们提起,说凤栖山上有位未名隐士,写得一手好字,千金难求,想必这位就是了吧。”

那青年也笑得儒雅,说:“都是朋友们抬爱,若是能得梅宗主指点一番,未名便也是知足了。”

蔺晨这个时候就觉得被无视的感觉真不好,也是对他们那种你来我往之乎者也的咬文嚼字厌烦的很,便顺手搂过梅长苏说:“那一个便是朱砂了,他的山水画那叫一个美,所以这一书一画自然是一家,我说庆林你不觉得跟他俩住一块,有点被秀一脸的感觉吗?不如来廊州跟我们一起住好了。”

庆林便也跟蔺晨一样折扇拿在手上扇了扇,一脸戏谑的笑着看飞流扯着梅长苏的衣角和蔺晨放在梅长苏腰上的手说:“跟你们一起住我不更被秀一脸?算啦!我庆林就是个天煞孤星,走到哪里都是被一对一对的闪瞎眼,没办法啊!”

说完还装模作样叹了口气,抬眼瞅了瞅天,憋了憋那不存在的眼泪,给未名朱砂逗得直乐。

一句“一对一对”给蔺晨说的舒服极了,当时也没管几人还站在院门口,也没管几人是初见还是旧识,便兀自笑了起来说:“庆林这句话说得倒有几分道理,不然你在这江左盟里好好挑挑?我记得宫羽姑娘长得真心不错,是吧,长苏?”

梅长苏没接他的话,微微一笑引几人进了院子,倒是回身看蔺晨的时候瞪了他一眼。

那眼神里的意思蔺晨这么多年里再了解不过了:你等着,看我一会怎么收拾你。

 

 

后来庆林三人也并未在廊州呆多久,说是天地之大,几人游历之时在一个地方从不多呆,便是遇到故交或者有缘之人,也顶多吃顿饭喝几杯酒。

说那句话的时候,几人正在半山腰的长亭作别,梅长苏少有的流露出来几分羡慕之色说:“几位真是好雅致,可惜我一身俗事,实在是走不开,若是有朝一日能如几位一般云游山水,大概某个大夫就不会愁的白头了。”

朱砂不明白,便说:“我看梅公子也不是个舍不下这宗主之位的人,便是现在如何不能去游玩呢?须知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啊!”

蔺晨那个时候跟庆林正勾肩搭背喝着好酒,转过头来接话说:“别理他,他就那副德行,一个俗的不能再俗的人,他要是能放下心理的那点旧事,我也犯不上年年跑到凤栖山找你们要那山上独有的野参了。”

三人明白这大概便是人家夫夫的隐私了,遂揭开了话题,随意聊了几句,便拱手告辞。

独独庆林走之前给蔺晨塞了幅画轴,然后低声说:“蔺兄这是我从朱砂那里偷来的画,未名还未曾题字,可抵得过那问题的钱?”

未名气的可无奈,说:“庆林你又偷画!我说那副春雨江南哪去了!”

蔺晨不动声色的接过画,然后抛给他个锦囊说:“抵得过,抵得过。”

几人倒也没再说什么,毕竟是好友,就算庆林不偷,朱砂也是愿意送蔺晨一幅的。

 

 

后来看着官道上三人的身影渐行渐远,梅长苏和蔺晨扯了手往回走的时候,就说:“你蔺少阁主真是满脑子里都是钱啊!连好友的生意都做,损到家了。”

蔺晨倒也不以为忤,说:“能做的生意为何不做?我琅琊阁可从不做赔本的买卖,就算在你身上也是一样,不然为啥我爹要救你?”

“这话倒说的也是,”梅长苏便有点好奇说:“那庆林到底问了什么?”

“他问,何时可寻的一良人?”

梅长苏抿着嘴乐,说:“庆林看上去容貌不凡,怎的也问这种俗事?”

“还不是被未名朱砂给气的?估计今天来本是想来找我诉诉苦的,可是看见你我么,他可能觉得还是回去看他们俩比较好。”蔺晨笑的那叫一个畅快。

梅长苏不打算理他的调笑,就说:“那你给他答案了?”

蔺晨一脸正直:“当然给了,我琅琊阁可从来都是有信誉的很。”

“说什么?”

“四个字,且看天意。”

梅长苏笑的酒窝都出来捣乱,指着蔺晨笑骂道:“奸商!”

隔着好远,梅长苏仿佛也能听到庆林打开锦囊时的那句“蔺晨!你大爷!”

 

 

寒来暑往,转眼间便又是春天。

飞流终于进入了长个子最快的时期,快的好像两天之间的身高差异肉眼可见。

当然这跟吉婶做的那营养丰富的美食还有蔺晨平日里拉着的“锻炼”有关。

终于的终于,飞流也可以称得上是少年了。

然而在梅长苏眼里,就好像昨天这孩子还窝在他怀里吵着闹着要糖吃,今日便抽条成了个眉清目秀的少年。

让人有点惆怅。

那晚睡觉的时候梅长苏便说了这么件事,然后倚在蔺晨的怀里说:“一晃也过去了这么多年,也当真是岁月不饶人,也不知金陵城里的那些孩子们,都过得如何?”

蔺晨仔仔细细给掖好了被角,拿过梅长苏的手放在胸前,情绪倒不怎么高,说:“个人有个人的路要走,你瞎操哪门子心?”

梅长苏倒也没反驳他,说:“到底少年时也都抚过我的衣角,我也只是想想他们现在过得怎样罢了,你这又是生的哪门子气?”

蔺晨哼了一声没接话,他心里是最不耐烦梅长苏提起那么座城,提起那些个旧人,偏偏梅长苏心里便兜兜转转全都是旧人旧事,让他有些,难以名状的烦躁。

突然梅长苏抬头看了看他,眼睛里是憋着什么坏的神色:“阿晨啊,你莫不是吃醋了?”

蔺晨正烦着呢,没了平日里的温柔,搂着人狠狠压在自己身上,然后恶狠狠的说:“对,本少爷吃醋了!你待要如何?”

梅长苏那个时候被按在蔺晨胸前动弹不得,兀自吃吃的笑了起来,说:“好了好了,都说是旧人了,我也就是惦记惦记,再说旧人如何抵得过新人?如何抵得过枕边人?”

蔺晨便松了手,低头看过去时正看见梅长苏的头顶那黑黝黝的青丝在昏暗的灯光里跟自己的纠缠在一起,合该是个结发的场景,突然情绪就好了起来,说:“这句我喜欢,这么说,我是你的枕边人了?”

梅长苏就抬头笑:“是是是,不是你还是谁?我发现你这个人啊,什么都好,就是爱吃醋,我提一句金陵你便皱一下眉,我提一句旧识你就要张嘴数落我,我要是说点景琰霓凰的事,你怕是要打人了吧!”

蔺晨那个时候倒也不恼,反倒大大方方的点头承认:“对啊!我就是个醋缸子,你才知道?”

梅长苏给堵的没有话,悠悠荡荡也叹了口气,说:“其实,这些话,我也就能跟你说说,不然你说我还能跟谁说呢?”

这话倒是说点在理,跟黎刚甄平说吗?比起跟木头说没什么两样;跟卫峥聂铎说吗?这俩人不过是赤焰军里的将军,金陵城里的事知之甚少;跟飞流说吗?飞流大改只看得懂他眼里的悲伤。

所以,蔺晨就突然不再强调他对于那些事情的不满,破天荒第一次做了一个合格的听众。

那晚梅长苏说了好多,从儿时与景琰光屁股一起长大,军中一起练武,讲到与那从小他便当成妹子的霓凰郡主被太奶奶定亲;从树人院里拯救景睿欲津,带着他们去猎宫旁边打猎,讲到后来对这群小屁孩儿实在没了耐性一个个不是吊在树上,便是扔在营帐里;从十一岁参军打仗懵懵懂懂,看着聂家哥哥戚家伯伯武场上撒汗战场上撒血,到十六岁作为少帅出征,带领赤羽营一举偷袭了大渝的粮草,缩短了战争近三个月,一战成名。

一个晚上说了十几年间的趣事,一个晚上说了十几年间的回忆,便是他作为林殊的那十九年满满的人生。

梅长苏很少有流露出来这么多情绪的时候,许是这天格外想念亲人,许是这晚蔺晨的怀抱里格外暖。

蔺晨听着的时候没出声,脑子里一直都是那么个神采飞扬的少年所有的画面,一笔一划,一颦一笑,竟也勾勒出了那林家小殊的前十九年众星捧月般的人生。

一夜无眠。

 

 

第二天这俩人便理所当然的没起来,赖在了榻上睡到日上三竿。

后来蔺晨出门的时候便看见了些不一样的眼神。

准确的说,咳咳,是躲闪的眼神。

大抵是会错了意,想差了。

但蔺晨也没去解释,一是知道越描越黑,二是觉得,还挺乐意让人家误会。

嗯,本少爷我就是这般正直。

 

 

所以若是没有卫峥这么着急忙慌的进来,蔺晨和梅长苏的好时光,好像还能再持续的更长一点。

所以这个时候蔺晨分外嫌弃梅长苏这两个没有眼色的旧识。

但这个时候卫峥是真着急,也没怎么在意蔺晨那要飞刀子了的眼神:“少帅,云南有急报。”

云南是穆家军镇守的边陲重镇,梅岭一役之后穆元帅为着女儿的亲事十分着急,战场杀敌时一个不查受了重伤,回来之后没拖几日便撒手人寰,留下个十几岁的女儿和不满十岁的儿子,那个时候穆霓凰一席素缟披挂上阵说,一日不退敌便一日不嫁,近十年间征战南境战场,打的南楚不敢兴兵来犯。

梅长苏一直对云南的消息关注度极高,那毕竟是他为数不多的亲人,所以也很急,便说:“出事了?”

卫峥说:“南楚这两年又不消停,前些日子又兴兵攻打大理,郡主率领穆家军前往防御,谁知这次南楚的将领就像长了脑子一样放弃了陆战转而进行水攻,穆家军一时招架不住,已经让他们攻下了不少地方,再退一步,云南可就不保了。”

梅长苏登时变皱了眉头说:“水战确是穆家军的软肋,看来霓凰此时压力不小,得想个法子帮帮她。”

说话间便在房间里踱起了步子,有点犯难。

要说帮她,又有何难?当初赤焰军里林燮元帅便跟众将领闲来无事时讨论过水上战斗,只要自己去,南楚便不是威胁。

但梅长苏又如何能去云南?且他这一副身子,到了地方恐怕还要先病上一场,不耽误事已是不错,如何能帮人?

蔺晨冷眼瞅着那个说了多少遍都不知道改的卫峥,不想管这些事,但看了看他家长苏急的那副模样,到底心软。

便说:“云山不是还在你盟里?他去如何?”

梅长苏停下脚步,扭头看向蔺晨,眼睛一亮:“云山去,可保万无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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