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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苏】【岁岁年年】【16】

艾玛终于快要去金陵了

我终于要把这个大坑填上了!

从明天开始甩前文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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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里几人吵吵闹闹终究是过了这雪后初晴的一天。

第二天清早梅长苏就带着飞流悄悄地早起出去了,也不知要做些什么,就是留了个字条说,中午方归。

蔺晨看着字条伸了个懒腰不做评论,急的甄平和刚刚赶到的黎刚团团转。

所以这慢悠悠喝着粥的人就筷子一放有些不耐烦:“急什么!他那么大个人还能丢了不成?!再说不是还有飞流呢吗?!就你们现在这城府跟着去金陵能成事长苏得累死!”

几句话说的黎刚甄平哑口无言,低着头说了句:“是。”

然后转身出去反省了。

其实蔺晨并不是真的想训斥他们两个,大概只是是,耽误了他吃饭,有些不太愉悦而已。

所以吃完了饭他就忘了早上起来的这么件事,一个人在房间里自弈玩的不亦乐乎。

他并不知道他这几句话给这两人之后金陵里的办事风格带来了怎样的影响。

 

 

而这个时候梅长苏却在不远处的一个茶馆里品茶闲坐,也挺自在的。

飞流不再腻歪在梅长苏的身边,而是在外面不知何处玩的不亦乐乎。

彼时窗外是个雪后的晴天,阳光反射在雪地上显得格外刺眼,是以梅长苏没望向窗外,而是细细思量着今日是否可以达成目的,若是能等到想等的人,大概这开端便成功了一半。

想着想着就突然自嘲的笑了,笑自己机关算尽,笑自己城府颇深,笑自己遍布眼线只为了一件陈年旧事只为了算计那么个天真阳光的人。

当真变了。

大概从今日起梅长苏便再回不去那个阳光的天才少年了,因为这一步踏出,便是个复仇的开端,他将翻手是云覆手是雨,满手鲜血走进金陵的那座宫殿。

然后带着一身仇恨帮助景琰踏上最高的位置。

想到这的时候他等候的人也出现了,穿着一身明显是京城贵公子的锦衣华服,手提长剑,但仪表堂堂,也彬彬有礼,更神奇的是另外一只手上的那枝梅花美的传神,与整个人的气质极为搭配,看起来增色不少。

那青年手里的长剑放在桌上向店家要了个花瓶,然后就在那里品茶赏梅,好不风雅。

从他一进门梅长苏就盯着他看,等他落座之后更是看着那枝梅花出神,没了丝毫的矜持神色,看上去对那花喜爱非常。

青年明显注意到了梅长苏的目光,看了看手里的花瓶便释然一笑,起身向他走来。

“既然先生很喜欢这梅花,在下送您好了。”他微微躬身,手上的花瓶轻轻地放在了梅长苏的桌上,并笑着说。

梅长苏连忙站起来,拱手到:“多谢公子了,夺人所爱,在下实在有愧。”

“些许小事,先生不必在意,”那青年拱手还礼,看上去很是洒脱,“应当说是您与这枝梅花有缘。”

梅长苏笑着点头,两人便各自落座没再交谈。

人们都说君子之交淡如水,这茶馆里的人第一次见到都赞叹不已,说这才是两个文人士子应有之风范。

可若说这青年对梅长苏可真真是君子之交,胸怀坦荡。但梅长苏这刻意等候并努力制造的机会,也只能算是个处心积虑。

 

 

所以说回到客栈脸一黑便是正常的。

蔺晨可没管他,那个时候他自弈得正到关键时刻,没看见进了房间的梅长苏苦着张脸像谁借了他几十万两银子不还一样。

黎刚甄平早早的拉着飞流出去玩,用蔺晨的话说,这俩人,现在是越活越有眼色了。

“你又在矫情什么?”蔺晨落下一子,没抬头。

梅长苏没回答。

蔺晨叹了口气心说我这盘棋到底下不下去了,揣着袖就蹭了过去说:“到底怎么了?怎么这个脸色?没见到?”

梅长苏抱着暖炉抬了头说:“你怎知我出去是要见一个人?”

蔺晨笑的特别狡猾,说:“你干什么我不知道?我还知道你去见谁呢!”

那抱着暖炉耷拉着脸的人就也叹了口气:“你说,这终于开始复仇了,我为何没有快感?”

“因为你矫情呗!”蔺晨脱口而出,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抿了口,把那局旗从脑子里赶走,说:“不复仇你心有不甘,复仇你害怕伤害无辜的人,这不是矫情是什么?”

“难不成你要我冷血无情对与谁的牺牲都不在乎?”梅长苏瞪着他,反驳道。

“诶,我可没这么说啊!”蔺晨连连摆手,好看的骨节在梅长苏的眼前晃,“我就是想问问你,景睿这孩子,你能让他免受伤害吗?”

梅长苏沉吟许久,摇了摇头:“不可能的,一旦谢玉被揭发,就算我不戳穿他与南楚那边的关系,他也不会安然无恙的做个侯府贵公子了。”

“那你能放弃谢玉这条路?”

“显然不能。”梅长苏皱着眉头断然否定,这么脑残的问题不知道蔺晨为何会提出来,谢玉就是当年旧案里的最大推手之一,放弃他还谈何复仇?

“那不就结了,景睿的牺牲不可避免,你又不能放弃谢玉这么个仇人,那你在这里长吁短叹 又有何用?”蔺晨伸了手过去覆在梅长苏手背上,“若要心软,不如不走这条路,既然走了,就别回头。”

梅长苏红了眼眶:“好。”

那时他手心是暖炉,手背是蔺晨的手掌,却觉得手上竟不如心里来的暖。

大概是因为这么个看上去不靠谱实际上却极为靠谱的人吧!

 

 

开春时几人便打算回了廊州,一路南下倒也没什么话,风景也是看不厌的好,却在快到汾江的时候出了点不一样的岔子。

说是岔子其实也谈不上,就是快到家门口了蔺晨突然说要去趟灵隐寺,搞得几人都莫名其妙,心说这蔺少爷你这又是闹哪一出?

蔺晨那晚指了指翔地记上的地名说:“都说这家寺庙许愿极灵,便是去拜一拜又能如何?”

梅长苏特别无奈说:“你别有想一出是一出了,这里绕道灵隐寺你可知有多远?”

“不过就是个江南之地,能有多远?”蔺晨满不在乎,“再说,周老先生可就在那里隐居,你若是思念他,正好一见。”

这话说到了梅长苏心里,先生去世之后他其实一直都愧疚的难以自拔,曾有一段时间每晚都会梦到先生,却独独只是个背影,越走越远,他怎么喊先生都不回应,

蔺晨的解释是思念过度,开了个安眠的药方就解决了问题。

但心里的问题终究不是药方可以解决的。

然而那个时候他已经没有当年的那些先生的消息了。

如今听到周老先生的消息让他精神一震,突然还真的有点想去灵隐寺的冲动了。



周老先生原名周玄清,也是个跟黎崇先生齐名的大家,二人曾是挚友,但周老先生名声在外却从不入仕,一生只教授家境贫寒的学子,为民间百姓奉若上宾,又因其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所以其姓名在上流贵族中广泛传播,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所有人都为能见老先生一面为荣。

但林殊刚刚见到老先生的时候可没这么觉得。

那个一见面就说自己坏话,一身洗的发白的粗布衣服的老头,严厉的不像话,他看见老先生的第一眼就觉得,不喜欢。

可这个人是黎崇先生的挚友啊!所以没有办法,林殊只能以师礼待之。

可老先生的学问是真好,林殊越来越佩服。

渐渐地在黎崇先生后来讲学的时候林殊甚至总是希望周老先生也在,因为老先生总是会将一些不一样的道理。

挺有趣的。

就如同那天周老先生问他:“礼法有用乎?”

他答:“教化世人,自然有用。”

然老先生摇头叹道:“可这礼法若是刻板了却是死物,人不能为礼仪所约束,能做到从内心里的尊重,才是礼仪最应达到的目的。”

林殊躬身回答:“学生受教了。”

然而后来老先生便再未曾来过金陵,黎崇先生说老先生年纪大了,不喜金陵的珠光宝气,还是山野更适合他。

所以这对于林殊来说一直是个遗憾。

往事就这么一下子从眼前飘过,梅长苏眼圈有些红了:“老先生现在身体如何?”

“挺好的,”蔺晨一看便知梅长苏有了去杭州的意思,连忙回答:“不过就是这两年不见外人了,我不能保证你去了就能见到。”

梅长苏点了点头说:“嗯,我知道。”

所以这么一行人就趁着梅长苏这股思念亡师和亡师挚友的情绪又在离开不到一年的时间回了江南。

就这么各有各的目的的走到了飞来峰。

 

 

蔺晨这一路其实也是纠结的,他自小学习道家,若说拜佛,他自己也确实是头一遭,这一路上偏偏还没个人请教下,着实有点着急。

这个时候总是十分悔恨的,若是当年跟父亲在抚仙寺里逗留时他不总惦记秦大师的素斋就好了,请教大师定然会有些收获。

可这天下没有后悔药,蔺晨便只能在山下请教些当地的百姓,算是临时抱佛脚。

今日便是这么个场景。

几人在一户农家里借了宿,黎刚丢了些银子给两个朴实的农民,问了问这山上平时是否有什么禁忌。

那大叔一脸茫然说:“没什么禁忌啊!不就山上有个寺庙?平日里香火还很盛,总有些香客在我这里借宿。”

黎刚这就知道从大叔嘴里是问不出来什么了,只得回去跟蔺晨说若要拜佛,您还是自己根据自己的经验来吧。

气的蔺晨差点一脚踹过去,说:“我要是有经验还用你去问?”

笑的旁边的梅长苏赶紧拦着:“诶,算了,明日上山我教你,你可饶了黎刚吧!”

蔺晨心里一松,突然又有点好奇:“你是如何得知这许愿的规矩的?”

“金陵的富贵人家女主人大多都是礼佛的,母亲当年也一样,我那时从边关回来总会被母亲拉到家里的佛堂上拜一拜感谢佛祖保佑,日子久了自然就会懂了。”梅长苏神色淡淡,扯着人走到榻上:“快睡吧。”

给蔺晨一个拉扯进了怀里,得到了个笑着的回答说:“好。”

 

 

第二天清早几人便上了山,其实梅长苏并不想拜佛,他心心念念的想去周老先生的隐居之所探望一番,却在走到了门口的时候又有些退缩。

我是谁呢?我又能以什么名义见周老先生呢?

梅长苏驻足于门外神思悠远,终究是不敢一步踏入。

蔺晨没劝,他说金蟾也给你了,话也帮你带了,你若是想去老先生定然会见你,但你若不想去,我不拦你。

所以后来梅长苏扭头拉着蔺晨往那天王殿里走去的时候蔺晨心有灵犀般的什么也没说。

 

 

到底是让蔺晨拜了佛许了愿。

黎刚站在一旁好奇的问甄平:“少阁主不是不信这些东西吗?怎么刚才那么认真的跪拜?”

甄平瞪了他一眼,看了看殿内依旧跪拜的阁主,复又看向远处陪着飞流摘花的宗主,说:“你懂些什么?但凡涉及到宗主的,少阁主有什么东西是不信的?”

黎刚想了想这么些年廊州院子里各色的平安符,笑了笑:“是,那些有彩头的,少阁主可没有一个不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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